因上还蒙着被，我也瞧不到外面的形，心中正好奇着，忽发觉外面光芒大盛，似是他取了什么耀目的宝贝来，便是隔着一层薄被，都隐隐有不能直视之。

他先是一默，然后才不疾不徐地答：“因为我会现了本相。”

“当真。”他答，停了一停，又问：“怎样？你可还要偷看？”

“这么厉害？”我惊，又觉奇怪：“可当时只是扎了几个血，都不怎么痛的。”

可受得住的。”

“为何？”我又问。

“当真？”我忍不住问。

那光芒初始离得我极近，似乎就在我前，然后才慢慢地往远移了去，随之，我那本已麻木无的右也渐渐地有了知觉，先是麻痹，后是痛，越往走，那觉越，待那光芒移到我脚尖时，之前被刺扎到的几简直是痛难忍。

听他这样说，我心中顿是一松，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又后怕：“幸亏我人老实，早早地就向你招认了，不然一旦毒气了心肺，就只能等死了，后悔药都没得吃。”

黄袍怪却是冷冷地哼笑了一声，：“你以为白珂与柳少君两个为何要闹这一场？”

黄袍怪淡淡答：“用不着向他要解药，这毒我便能解。”

“这便是厉害之。”黄袍怪这才抬看我，又：“妖毒会沿着血脉而行，初时无，稍后也不过是觉麻痹，可一旦侵心肺，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就能知是狼是狗了？”

黄袍怪忽从一旁扯了床薄被来，扬手把我兜一蒙，冷声：“疗毒。”

“很痛？”黄袍怪忽地问我。

我忙又低看一上，瞧那黑气竟是已经漫过了膝盖，直侵向大，且并无停住的意思，不觉更是慌了，忙问：“那怎么办？白仙那里可有解药？总不能我无意踢了他一脚，就要赔他一条命吧？”

我闻言一愣，非但没闭上，反而还把睛睁得更大了些，警惕地瞪着他：“你嘛？”

我本一直咬着牙苦苦忍耐，到此刻终于忍不住闷吭声。

我笑两声，也不他信与不信，只假笑：“你看看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之腹了吧？我就是顺问问，本来也没想着要偷看的！”

这话实在乎我的意料，竟叫我一时不知如何去接，心难怪他不许我看，原来竟是这个缘故，又想如若现在与他计较，怕是只会惹他羞怒，还不如我先假作顺从，等他现了本相之后，再偷偷地瞄上一……

我正往扯的被，闻言动作一停，有意激他，嗤笑：“怎么？还看不得吗？”

黄袍怪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外面光芒这才倏地弱了去，明暗忽然变化，叫我睛顿觉不适，唯有那脚尖上的痛越发地清晰起来，就似有几钢针在我脚上来回刮蹭，一阵似一阵，直叫人痛不生。

我这里念刚这样一转，不料他那里竟似已瞧破了我的心思，又沉声说：“你若偷看，后果严重。”

黄袍怪淡淡答：“看不得。”

难不成他俩还是故意为之？我正琢磨黄袍怪这话里的意思，却听得他又突然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