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老夫人并没有顺着这个孙女，思忖片刻：“莲锦，你是受委屈了，可现在她备受嘉善公主喜，连林首辅都夸之，你就大度一些。你始终是，何必与她计较呢？”

在旁边的陈莲锦心如被针刺，却还要装作大方的样。

老夫人对陈莲锦仍有几分喜，与林嘉言：“莲锦虽然没有得到雪塔，书画仍是不俗，你到底……”

陈莲锦呆若木鸡，祖母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帮着她去惩罚陈莲珠吗，为何会让她退让？

而云阳伯府，众人也正讨论今日来赏花的各位姑娘。

陈老夫人起先也很生气，听到后来味却有不对。

“我说有就有。”林纨纨持。

虽然父亲的字不彩，可幼时父亲看她喜书画，将本就不多的俸禄拿来买名家书帖予她临摹……日过得更苦了，父亲甚至自己学会了补衣服，他说，“莲珠，你喜就好。”

陈老夫人柔声：“莲锦，你一向听我的话，这回就原谅莲珠吧。”

等回到陈家后，她就找陈老夫人哭诉，说陈莲珠如何如何阴毒，表面答应，后背却她一刀，分明是想把这桩婚事毁了，不让他们两家结亲。

这瞬间，陈莲锦明白了祖母的意思，跌跌撞撞回到房里，趴在桌上大哭。

“莲珠得了牡丹花？嘉善公主还让她教画画？”她问。

“是……”陈莲锦通红的睛，“她贪慕虚荣，背信弃义，祖母，你决不能饶她！”

“祖母以后不要提她了。”林嘉言。

陈老夫人不止没有责备陈莲珠，还让丫环送去一副面。

好家族意味着什么，当然是给陈家带来利益。

镶蓝宝的簪，串珍珠的耳坠，白玉的手镯……陈莲珠目光掠过，心，这世上，真的没有谁比得过祖母的无，在她心里，亲是最不值钱的吧。

“什么！”老夫人震惊，“你亲所见？”

“为何？”老夫人惊异。

林纨纨更直接，冷笑：“这陈莲锦心狭窄，就因为她堂妹赢了她，便破大骂，甚至还想动手打人，要不是被我们撞见，二姑娘都吃了她一个耳光了！”

陈莲珠回答：“家父。”

字也别特，不似女的婉约秀，笔势狂放有种少见的。他不由对她生几分好奇：“陈二姑娘，你的字师从何人？”

陈莲珠本来就怀疑今日云阳伯府邀请，与这林姑娘有关，此时觉更深，她：“恐怕我没有这种本事。”

老夫人目瞪呆：“怎么会这样

她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

看林嘉言居然主动与陈莲珠说话，陈莲锦恨得咬牙切齿，试图将众人目光重新聚集在她上：“林公，二妹她……”没说完，就被林纨纨打断，小姑娘跑到陈莲珠边，亲昵的，“二姑娘，你刚才答应表嫂教她画画，不如也教我书法吧！”

“当然，我与哥哥，表哥都看到了。”

原先的二孙女在她看来，与二儿一样没有什么价值，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夫人心想，有了今日在众人面前的光彩，往后这孙女儿也许能嫁比预期中更好的家族。

“祖母！”她瞪圆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