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也是外人？对，我是他的外人，他杀我的亲人，我为什么不能恨他？”郝平湖笑问。

“活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死？”柳斯琴握住郝平湖伸的手，“你死了，真的什么都解决了吗？月并非想死，可她死了，她是死而无悔，可活着的人怎么能不痛？王妃，你明明活着，为什么偏要向着死念？柳斯琴这样的，拖着残破的都活着，你为何要死？”

柳斯琴见她伤心，解释“殿是讷言的人，他从来不和外人解释什么。”

“你们有什么看不开活不过的？”柳斯琴伏首床边，哭过后抬起来，盯着郝平湖的似恼如恨，“月死了，为了殿死，她走得倒是脆，留别人要怎么办？你为什么别和她不同，偏偏都向着死心？”

“斯琴？你……”郝平湖也不知自己怎么惹了她哭，心生愧疚，“斯琴，抱歉。”

“有什么用呢？对不起？你说有什么用？你对不起我什么？”郝平湖苦笑一声，“真正对不起我的那个人半个字都没有。”

“为什么都要死不要活呢？”柳斯琴泪朦胧的瞧着郝平湖，缓缓的跪倒，泪漫过双颊，滴落，“连我这样的人都活着，为什么偏偏你们都要死？”

“王妃……”柳斯琴见状吓得急了，握住郝平湖的肩猛一摇，“王妃……”

柳斯琴怔了一阵，望着郝平湖痛苦的模样，缓缓垂，“对不起，王妃。”

柳斯琴被郝平湖的笑碜得心慌，“王妃，殿事必然有他的理由。”

“他有什么理由？如果有为什么不告诉我？”郝平湖想自己是给过他机会的，但是他不屑于对她解释，是她不重要，至少都尚未重要到让他将她当成自己人。“其实，不过是无心而已。他既然无心，难还不能让我休不成？”

“殿他很你，你也殿，斯琴看得，你们都在一起了，月求不来的生同衾被，你得到了！”柳斯琴死握着郝平湖的手，仿佛恨意，那力几乎让郝平湖觉得疼痛难忍，柳斯琴发现了她的神微微松了手，双眸却燃气了赤火。

橘光朦胧中，郝平湖闭上泪的。自己的自己是清楚的。如此死去，她就解脱了，也是她能给他的那一惩罚了。这样好！

“斯琴……”郝平湖心底也升起火来，“你是为月不平？”郝平湖扯开手来，冷冷的笑，“她有什么委屈？愿意为燕南王死，死了不是得偿所愿吗？她死了，燕南王就会记挂她一辈。”纵使心中念着不可对死人不敬，但是郝平湖还是忍不这怒火，“我是活着，可我从没被燕南王过。如果他真我，怎么会上伤害我爹，如果他真对我有真心，为何利用我杀死我的亲人？燕南王的不过是我上月的影。到底我可悲还是月可悲？我一个活人比不过她一个死人。凭什么你们有资格拿她来比我？我是郝平湖，不是月！”

郝平湖的渐渐涣散开，仿佛她真的看到了那自由在前展开的模样，而她的神魂就要随了去……

第八十四章恨莫相见在线.

郝平湖琢磨柳斯琴的伤痛，“斯琴，我引起你的伤心事？抱歉，我并非有意的。”

“若殿当真对你无心，或许你才会轻松。殿总是对在乎的握得太紧，不在乎的看也不会多看一！”柳斯琴到此忽而幽幽一叹，“或许真是殿有什么不对吧。殿心思从来深谙，别人猜不透，可王妃也不曾猜透，那便是……”微顿片刻，轻嘘，“殿事看似肆意妄为，但总有理由的，殿若愿意，总会对你解释的。”

“如果只有他愿意，我不愿意，我们还是夫妻吗？夫妻、夫妻……他置我于这个妻何地？妻可欺吗？”郝平湖原本以为自己对他心已死，却不想其实藏着那么多的怨怼，若死心便无心，何来怨何来怼？

“你很喜月？”郝平湖心有所悟，柳斯琴是因为将她当月所以才对她用心，其实她是有真心待自己，而自己颓废就伤着了她。

郝平湖惊回神，瞧着柳斯琴双眸模糊，落泪来打在她脸上，“你哭什么？”郝平湖惨淡的笑了笑，“我还么死呢！要哭等我死了后，你给我几滴，也就值得这段日的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