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从堂后转来，一见乔羽便眉开笑，“回来啦？饿了吧。快来快来。都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开席。”

乔羽侧回，低声笑，“您说呢？”

乔羽回，“哦。谢谢，我可饮不得了，再饮便要醉了。”

“怎么了？”

三娘看见三人来，笑骂“也不知你到哪去疯了，竟然比我还晚，待会儿自己主动，多喝三杯，莫要人劝。”

是夜，席间，三娘与花两人越发投缘，开始还顾忌些，酒拼了多了，扯开了嗓，在庭间放歌舞剑，虽是五音不全，荒诞走板，可歌者尽兴，听者快意，一舒心中抑郁之气。

神官只笑不语。

“呵呵，无则刚。”

神官哑然，失笑，“说吧，你知了什么，又想知什么？”

珑舍。”

“不要。”花哀叫一声扑了过去，粘在伯父的后跟后堂了。

乔羽一挑眉，嘻嘻一笑，只把手伸到她面前。

乔羽的一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神官，似笑非笑。

神官微笑着将视线转到乔羽上。

三人一路说笑，往回走，倒是经过闹市时，乔羽非要过去瞧瞧闹，耽误了好半天，待回到府上时，大人和霍三娘都已经等在前厅了。

乔羽低声笑，“钱多好办事，有几件着急的事儿可得抓紧办一办。而且，现在，我可不会照别人的剧本唱戏了。走。”

她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廊的栏杆上，玉指勾着金樽，时而促狭地说上两句，时而随着庭中那两个疯癫的年轻人笑得前仰后合，全无形象，只是自在。

伯父一乐，“这孩，亏我还特地了晶肘，你要是不喜，我拿去喂幼幼。”

乔羽睛一翻，“那个已经完了，所以不算。”一副小无赖样。

神官看看她，突然笑了，“餐后，请来我房中一叙。”

“剑有双刃，可伤人，可伤己。”

神官摇摇，叹了气，“你这孩，真是半不让。难看着这锦绣的江山，你就没些抱负，要一施所长？”

神官笑得极是轻柔，“醉又何妨。”

“哦?”神官若有所指地看了冠卿一。

三娘从怀里掏个鼓鼓的锦扔给她。乔羽看也不看，转手就递给冠卿。

花委屈得一撅嘴巴，“您是等她回来吧，哪是等我们一起回来啊。”

大家都笑了，起往后堂走去，乔羽故意拖了一，走在后面，在神官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您说，是不是得想个办法，把那些血的银蛾都除去了？”

“醉了会迷糊，”乔羽详装苦恼，“迷糊了会犯错，迷糊可以，犯错却是不可以。”

“诺。”

神官顿时一僵，慢慢地转过来看着乔羽。

神官低声问，“除又如何，不除又如何？”

乔羽挑挑眉，转过去，“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我今日在此间饮酒作乐，明日也可能忽招飞来横祸，一命呜呼，连个尸也寻不着，也说不定了。”

神官拿起酒壶，从席间起，来到乔羽后，给她的金樽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