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她胃的人，被她承认为朋友的，她会燃灯相送，只有被她奉为贵宾的人，才会开中门迎送。而鸳鸯阁的红灯每年不会亮过十次，而鸳鸯阁的中门，这十年不过才开过三次。”

冠卿在上回过来笑，“没呢，还得有半日的光景才能到。”

煌煌帝京行【2】

“什么办法？”乔羽忙问。

甫尹的面也不甩；你说她正义善良，她照良为娼的勾当，没见过有手的时候；她可以把待小倌儿的客人狠揍一顿扔鸳鸯阁，也可以看着阁中的小倌儿被客人玩残玩废，依然谈笑风生；明知有些客人不是好人，倌儿被赎不会有好结果，只要客人得起价码，她便可把倌儿当货一样扔去，可是有些客人对倌儿深意重，便是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放人、、、”说到这儿，霍三娘停了一，狠狠地灌了自己一酒。

“什么叫指祈？”乔羽好奇地问。

乔羽看见了三娘中刻骨铭心的痛楚，心中顿时了然，将手中的酒递给了三娘。

冠卿看了三娘一，低声说，“如果男不愿意，要想躲避这个命运，只有一个办法、、、”

乔羽苦笑，甲之熊掌，乙之砒霜，那串糖葫芦一看就是专门挖坑给人的那种，谁知她开中门是什么意思，早知这样，她就是爬墙也不从中门来。

虽有灵犀一通

“而冠卿，刚成年回到孝兹时，就以他的貌、文采和武艺名动京师，可说孝兹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在日夜琢磨怎么得到他，为此他可没少吃苦，直到一年前，卫相发了话，又被我带了孝兹，这才得了安宁。说到这事，你日后必须得见卫相，由卫相为你指祈、、、”

砰的一声，三娘手中的酒壶被生生地碎。

咚

霍三娘一翻白，“笨，指祈是一种仪式，金闾的男必须由长辈或文契所有者或为权重的人指给某个女人，官府发予指祈印本，才算是名正言顺；否则，即便是有卫相庇护，哪天要是哪个王孙贵族又想动冠卿的歪脑筋，由皇上来指祈，就算是冠卿已经是你的人，为你生儿育女了，还得归那人所有。”

“没人会问男人的意见。”冠卿苦笑。

“而且被指祈的男人还可以被妻主再转指给其它女，只是不能再成为正房夫室。”三娘接着说。

“都说那有人?皆成眷属

人间最苦是种

“自毁良籍，自卖于烟花之地，成为天女亵玩之，不再单属于某个人。”

“那男人岂不是跟货一样，要便拿来，不要便扔掉？”

怨重重

“就算是冠卿不愿意？”乔羽惊讶地瞪大睛。

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

恨重重

劳燕分飞各西东

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

一步步追不回那离人影

“小，你看！”如袖笑着尖叫。

乔羽睛，迷迷糊糊地从车上翻坐了起来，“唔，到帝京了？”

早知梦终成空

莫如当初不相逢

拿着手中切肉的银刀，慢慢地敲着碗碟，抬看着星空，轻轻地唱：

一声声诉不尽未了”

乔羽唱得缠绵悱恻，曲未尽，三娘早已红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