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都凉了，冠卿仍是在旁边定定地站着，不肯回避。

噗哧，门外倒是有人笑声了。

冠卿想了想，问，“什么是卖糖葫芦的？”

“来来来，快上来。”霍三娘将她拉上停在门的一辆华丽的车。

乔羽还是第一次真正乘坐车，注意力全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引了去，

乔羽正忙着臭，顺答到，“我家乡的小贩，会将山上的野果采，用竹签串成一串，外面在裹上糖丝，这就叫糖葫芦。然后将稻草绑在扁担或长棍上，再将糖葫芦全在那捆稻草上。然后扛着扁担或长棍满大街叫卖。要是将这些全到我上，岂不是变成卖糖葫芦的了？”

霍三娘只扔给冠卿一句话，“你自个儿打发今晚吧。”便拉着乔羽了门。

只见她梳了个的碧螺髻，上面簪了丹凤回首金步摇，淡施粉脂，艳滴。着桃百仙裙，低低的金红肚兜，宽宽的玫束腰。所谓的国天香便是这般了。

“冠卿，”乔羽想拉住他的手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

乔羽见他手中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已经拿了一堆，还在挑，惊呼，“不要，我又不是卖糖葫芦的，别都上来。”

乔羽笑，“我瞧你不像是卖糖葫芦的，倒像是卖蜜桃的，让人见了想咬上一。”

冠卿过去开了门，正是霍三娘站在外边笑。

乔羽只得半遮半掩的从里爬来，让冠卿服侍她更衣，开始乔羽自己别扭得很，但在冠卿拿布为自己拭的时候，发现他的手都是颤抖的，骨里那作人的又冒来了。

“为什么不带着冠卿？”乔羽奇怪。

左一句冠卿长，右一句冠卿短，将刚刚有的那暧昧的气氛破坏得一二净。冠卿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自己也是又羞又窘，拿她一办法也没有。

她走来，说，“妹妹，你看我像不像是卖糖葫芦的？”

“嘿嘿，”霍三娘笑得古怪，“那里只能女人去，男人可不能去。”

“哪？澡堂么？”乔羽随三娘踏玉京阁，顿时被前繁华的夜景神醉，“哇，好漂亮。”

夜间的东阳城，得超乎乔羽的想象，廊檐翘，檐各式各样的灯笼迎风摇曳，路边聚集着小贩，笑容满面，声吆喝，夜市中人来人往，莺声燕语，说不的风。

为她着好衣，抹湿发，冠卿正在挑选发饰。

不自禁地微笑，“正是因为听懂了小的三个请求，唯其自由，无拘无束。小不知，这世上像小这般的人是多么难得。跟小相比，这世间的女人，即便是再矜贵的，她们心里的东西不会比她们的衣衫华丽，更难及你须臾。冠卿很兴能服侍小，小无论什么，冠卿一定会跟随的。只是，小以后莫再像今日一样莽撞，让我担心便好了。”

“哼哼。”霍三娘装模作样的摸摸发髻，“今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后半句话咽回去了。

繁花艳柳地

最后两人只挑了一碧玉如意簪，斜在发髻上。乔羽对着铜镜摆了几个pose，臭了一番，其实那镜本看不真切，只是一个大概的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