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烜带她到一艘画舫前时，阿菀同样看到了随风院的几名侍卫守在那里，戒备森严，他们虽也着便服，但是神气一看就与旁人不同，连带的那艘画舫周围竟然也无画舫停泊，仿佛极是忌惮他们，显得这边独一艘的画舫，分外嚣张。

这一刻，她深悔先前竟然同意了让两个妹妹一起结伴同行。

卫烜携了阿菀画舫，画舫上早就准备好了汤及茶果心，船舱后，一意扑面而来。

阿菀抬看他，柔和的灯光，少年的轮廊柔和，眉致，神柔，全无先前面对那些人时的轻慢及嚣张，又恢复成了在她面前的那个乖巧听话及笑柔和的纯良少年，容易害羞喜腻她，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缺展示在自己面前。

想罢，她朝他笑：“你不是说我累了么？那就去画舫歇息吧。”

等走了一段路，回已经不见那群人的影了，周围人来人往遮挡了回首的路，只见明湛亮泽的花灯汇成的灯光一路蔓延。

阿菀被卫烜制拉走时，本没来得及和卫珺兄妹多说几句话，不过因为周围人多，她也不会冒冒然地驳了他的面，便由着他拉走了。

阿菀坐在铺着貂的靠窗的位置上，后垫着一个枕，手里捧着一杯茶，气升腾，氤氲了她的眉

那个救命恩人了，便喜以相许的戏码。这种事不少见，若是救命恩人长得矮挫穷的话，白富的姑娘绝对不会提什么救命之恩以相许之事，只会舍些钱财罢了，可是若那救命恩人恰巧是年轻富有、份贵的公，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这位小姨因为当年一次救命之恩看上了卫烜，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着，可谁知正也是同年回京路上，卫烜遇到了从江南回京的康仪长公主夫妻及其女儿寿安郡主，两家定了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菲满腔意只能付诸东。

早就什么？

三皇居长者，又是此间份最者，自然是让人去邀请他们过来同游画舫。

阿菀还未说话，便听到卫烜：“可是饿了？有什么想吃的？”

直到坐到画舫二层赏河灯的位置时，莫茹心中依然有悔意，看向莫菲的目光深沉难测。而更让她绝望的是，画舫行了不久，便听人来报，遇到了同乘画舫来游玩的四皇、靖南郡王府和卫烜等人。

莫茹说完后，看向丈夫沉的神，只觉得都炸了，心中也忐忑不安。等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她的心不断地往沉，有了最坏的预。

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码边，这儿停泊了好些画舫，皆有侍卫或家丁打扮的人守在那里，因着皆是穿便服，也不知那些画舫主人的份。

卫烜面上有些尴尬，不过也仅仅是尴尬，很快便恢复正常，脸十分厚地：“我这是唬他们的，一看到他们，我心里就不痛快，要不是看在皇伯父的面上，我早就……”

七妹妹她，恐怕要成为丈夫手里的一枚对付瑞王世的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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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眉心了，决定不追问去。

她知他所有成长的丑事，也见过他狼狈的一面，唯独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傲慢嚣张的模样，从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