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躲避着我的
神,两只手交错在一起上
地搓着手指。明远总说我撒谎和紧张的时候会有小动作,其实他也是一样,就像现在这样,这表示他心虚。
五十四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却依旧没有任何展。明远倒还沉着,可古恒已经渐渐坐不住,整天阴沉着脸,两
发红,好像随时可能爆发。如果再这样
去,难保他不会冲动地去找潘一拼命!
大家都不说话,很显然对明远提来的这个建议没有异议。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是,由谁去?
王榆林肯定不合适,他冒着危险来帮助我们调查案,我们就已经欠了他天大的人
,更不能推他
去冒这种险。剩
的明远和古恒――
不止是我,明远和王榆林也早就看来了,大家在他面前都尽量地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刺激到他。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六月初的一天,明远忽然把大家都招了过来,说是有事要商量。
“照这样去,只怕等到他死,我们也找不
证据。难
就这样任由他逍遥法外?”古恒气得一拳
狠狠砸在面前的桌
上,震掉了靠桌边摆着的一只瓷杯,掉落在地,顿时摔成了碎片。
案件终于明朗起来,现在缺乏的,却是证据。
屋里一时静得让人不敢气。王榆林低着
不知在想什么,明远则静静地看着古恒,脸上有种凛然和决绝。我心里
陡地漏了一拍,刚想开
问他,他却已经说话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以潘一的本事,想要把所有的证据毁灭实在太容易了,我很怀疑,经过了四年之后,我们还能找到任何证据。
果然,他们三个人首先交了一阵目前手中所掌握的
况。尔后古恒就一直板着脸,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这架势好像随时要崩溃。我不知
该如何安
他,在这样无奈而又痛苦的问题上,安
这个词显得如此轻浮。
王榆林的神黯了黯,没有说话。古恒则
睛一亮,激动地站起
,
声问:“明
你有什么办法?快
说,别吞吞吐吐的。”
“引蛇?”古恒先是一愣,尔后立刻反应过来,面上先是狂喜,继而是疑惑,最后又一
地变得凝重。潘一是谁?他是省刑侦队最
传奇
彩的警察,据说这十年以来破案率
达99%。他还曾经获得过全省自由格斗冠军,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么,老当益壮、老骥伏枥。我一
也不怀疑他比刑侦队,甚至比特警队的大
分警察要厉害得多。
我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他似乎已经决定去
什么危险的事,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阻止。
直对外宣称是得到了红十字会的援助,可明远他们却本没有在红十字会那里查到他的名字。
我的一颗心渐渐往沉,手微微地发抖,用尽所有的力气看着他,他却不肯看我,侧过脸一字一字地朝古恒
:“引蛇
。”
虽然心里清楚希望渺茫,但大家还是神抖擞地投
了寻找线索的工作中,只有我因为要上学的缘故,被排除在外。我有些不
兴,但同时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