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科学啊！

穆师母一想，也是，老那脾气可是怪得很，如今谈正好，若是被打断了，指不定得像孩童一样发上一通脾气，看着肖宋，穆师母：“饿了么？我去给你些芙蓉糕垫垫肚，怎么样？”

穆师母她的鼻尖，笑嗔：“还真是个小吃货！”

穆师母又：“你便照着这字帖临摹吧。练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练着练着，练到一定基础，再多写多练，直至模仿的惟妙惟肖，最后在熟能生巧中锤炼自己的笔

肖宋默默地吞一块糕，她其实真心看不来好不好，只觉得这字还漂亮……不过，师母，你这自豪无比的语气是么一回事？

因为角度问题，段纪云并没有看到她们来。穆师母摸摸肖宋的发：“要不要同纪云小打个招呼？”

肖宋摇摇：“穆先生正给小云上课呢，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而在那片竹林的阴翳，穆先生和段纪云少年隔着一张四角矮桌席地而坐，穆先生捋着胡，与段纪云侃侃而谈，表惬意满足，似乎对段纪云的言论很是满意。肖宋与他们相隔甚远，只听得到只言片语，但只那么一听也知，他们此刻谈论的是她这等凡人绝对不上话的问题。

“甚好！”肖宋喜：“那就麻烦穆师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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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对段念香没有上心，又怎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帮她？

肖宋呵呵傻笑。

肖宋没什么表，穆师母瞟了她一，：“这是你穆先生的字帖。他啊，别的没什么本事，倒是这手字还拿得手，比起那些名家也不差……”

……

怀着这样诡异又微妙的心，肖宋一次来到了穆先生的院。原本的段念香是随着段纪云来过几次的，不过她没有段念香的记忆，便也不知这院的布置。在肖宋的印象里，穆先生这样的文人一辈都在舞文墨，怎么说也该是个风雅之人，而现在一看，这个院着实是跟风雅扯不上任何关系，不但不风雅，还十分接地气。好歹她的院里还附庸风雅地种了一株秋梨，虽说梨实用，但是开花的时候还是赏心悦目的，怎么说都有尘的味。而这院大虽大，跟风雅有关的东西却极少，花花草草基本没有，墙角的那块土地被整整齐齐地刨了来，种上了各果蔬小菜，菜田边还种了一小片竹林……这个看起来是风雅的，不过穆师母在旁边慨了一句：“哎，可惜不是日里，否则那竹笋炒肉的味倒是鲜的。”一就让肖宋明白了这丛竹林存在的意义，也再也不能够跟‘风雅’二字联系在一起。

穆师母手很快，芙蓉糕很快便炉了，肖宋枕着草席席地而坐，挨着那矮桌喜滋滋地咬着芙蓉糕。穆师母在屋里鼓捣了一阵，待肖宋吞吃了四块芙蓉糕之时，才拿了一些书册姗姗来迟。她像模像样地将那笔墨纸砚一一摆好，又取一份看起来装裱得不错的字帖摊开给肖宋。肖宋嘴里满芙蓉糕，探过去一看，竟是端端正正的楷书，只有两行字，上书：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