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

        “对。”他双手叉腰，镇定自若地说，“我嫂就是有神经病，好像是，是狂躁症吧，一发病就会打人，砸东西，警官，你要是不信，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都给我闭嘴！问你们了吗！”李响先声喝止住了那群还在七嘴八地列举启的罪状的“正义路人”，他眉间拧紧，脸冷，用手中拎着的包一个个过他们的脸。

        “这是……监控，之前，放暑假，我妹妹的猫，我帮她养了一段时间……她把猫抱走的时候，忘了把这个监控拿走……录来了，都录来了，他是怎么拽着我的发，把我从厨房拖来……怎么打我，踹我，威胁说要杀了我……警官，有了这个，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告他了？

        贱货，你等着。

        安欣一，拿了手机，在拨号键之前，他拍了拍启塌的肩膀，看向这群还在嬉笑脸的地痞氓，平静，却地说了句话。

        好吧，即使偶尔有两个初茅庐的条不识相，非要逞这个英雄，这么多证人站在他这边，他也没什么可担——

        见那位不通理的安警官真的掏了手铐，唐小龙不可置信地看了李响一，看对方抱着胳膊，一副置事外，无动于衷的淡定模样，他这才慌了神，赶紧举双手澄清，“我那是开玩笑呢，两位警官，我老婆的伤可不是我打的，是他……他自己打的自己！警官你不知，我老婆有神病啊，对，我刚刚，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才不得不给了他一拳的，是吧小虎。”

        唐小虎突然被到名，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的嘴巴颤抖着开合了几，躲闪的视线匆匆掠过那几搭在灰白的地砖上，时不时搐一的破手指。就是这双又圆又肉的手，会在他深夜饿得翻箱倒柜时，默默给他端来香的汤面，鸡会煎成七八分熟，微微动的黄是他最喜的状态。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会儿都跟我回队里，一个都别想走！安欣，先打120。”

        唐小龙的挑衅得堪称明目张胆，像是本没把警察或法律放在里。没办法，谁让他有两重保险，一，受害者是于社会底层，最受歧视的双人，二，他与受害人是夫妻关系。目前的双人保护法还不够完善，面对这一类求助，大多数警察都会选择无视或者和稀泥。

        “不，不是，等一！来真的啊？”

        这通众铄金，颠倒黑白的狡辩，让两个警官脸上都现了明显的怒容，启仍然是那副木讷的神，似乎对此时的景并不意外。他在安欣的帮助勉坐直了，胀泛青的向上抬起，他泪朦胧地仰望着他的丈夫，他的主宰者，那个孔武健硕，膀大腰圆的男人，正似笑非笑，抱臂睨着他。隔着泪雾，他看清了男人饱恶意的型。

        “小虎说的没错，就是那婊自己发疯，自己扇的自己！”

        沙沙作响的嘶哑嗓音，从启的咙里挤了来。

        他瑟瑟发抖的手指，指向了电视柜里摆放着的，一个不起的白圆，正对着他们的那一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有录像功能的，摄像。

        妈的，哪来的愣青。

        “我们都看见了，跟龙哥一关系都没有！这贱货在讹人呢！”

        “不是谁人多，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唐小龙，事实究竟是什么样，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请你放心。”

        在略地用肉估测了一启的伤势况之后，那位警官才站起，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叫安欣，警号021219。既然你都承认人是你打的了，那事就好办了。唐小龙，你涉嫌故意伤害，蓄意谋杀，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小龙朝地上啐了一，笑肉不笑地说，“警官，什么法不法的，他是我老婆，是个贱的双人，懂吗，我想怎么对待他，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您这份闲心了，这位……您怎么称呼？”

        “我有证据，我有……能证明，唐小龙殴打了我的证据。”

        你等着。

把人打成这样，还说是小矛盾。你叫唐小龙是吧，你不懂法律吗？你不知这是违法的吗？”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