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后，锦环又：“姑娘，前儿婢去城郊的别院里盘东西，你猜我不巧遇到了谁？”

锦环压低了声音，：“两年前那位因偷了您的画而被赶孙府的姑娘，孙仁心。”

赵琰有疼。

赵琰摆摆手，“我连正妃都没有，何来什么侧妃？你去跟刘大人说，她是江中丞府的姑娘，派几个人护送她回京即可。她与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自称是殿您的侧妃。刘大人不敢怠慢，又不知真假，所以来此问一问。”

阿凝好奇：“谁呀？”

她嘟了嘟嘴，轻声：“谁说……谁说我喜你了！”

岳州袁家，不正是馥儿将来的婆家吗？

阿凝愣了一，“这不一样。江璃芷是一个姑娘，一个人走这么远很不容易。”

“江璃芷？她来灵州了？”阿凝惊讶。人贩……她独自一人来灵州，想必吃了不少苦。

秦晚馥成亲的日也定了，就在月初八。对方正是当日阿凝见过画像的那位袁公。

赵琰摇：“没什么不一样。不能因为她不容易就可以放宽原则。阿凝，你也是一样的，不别人多么‘不容易’地对你好，你都要记得，你喜的那个人，是我。”

锦环磨练了这大半年，心思活泛许多，她又低声：“婢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和另外一位姑娘去倦湖畔游玩。那另一位姑娘，婢也留意了一，好像就是岳州袁家的表姑娘。”

看信中语气，秦晚馥和这位袁公见过面了，似乎还不错。

他已经和景元帝说过此事。景元帝也答应过，取消他们的婚约。和江府已经谈妥了，只是碍于帝王脸面，还没有对外昭告此事，就等着这桩指婚在人们脑海中淡去时，再给江姑娘重寻一门好亲。

锦环把府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回给了阿凝，又捧了几封信来，说是秦晚馥那边送来的。

陆青山走后，阿凝：“人家毕竟是特意为你来的，你这样……”

阿凝愣了愣，“这里面是什么

阿凝心仿佛被轻敲了一。

第二日，阿凝启程返京。

姜氏的病几乎好全了，却丝毫没有接过理家之权的意思。这段日府里当家的就是锦环了。

“殿，江姑娘已经快到清陌山庄了，您看……”

赵琰懒得跟她争辩。这丫脸薄得很，要她承认这种事只怕不容易。可是她说得对，不什么时候，只要看神的意思，就绝对不会错。

锦环：“那种人，还好意思回京呢。大约是觉得，大家都把她的丑事忘了。”

“她回京了？”

回京应时间紧迫，她没了多少赏玩的兴致，待到了京城时，日刚好过到六月。

阿凝暗自思忖，如今朝中文相势弱，孙相倒愈发盛了。孙仁心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姚沉、秦晚馥等当事人又陆续嫁人，瞅着这个时机把人送回京，也实属正常。

赵琰打断她的话，“阿凝，若是赵玹也特意来灵州找你，你会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