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小丫来回说，阿凝要见的几个别庄的事已经在霖萃堂等着了。阿凝嘱咐了兰儿和紫燕好生照顾着，便去了霖萃堂。

阿凝这才诧异得瞧她一。打开盒，的确是那套多年前她送给荣宛的珍品。几只玉兔形态各异，憨可，小时候最把玩的东西，这会儿似乎没以前那样喜了。

“我不想那样的，可是母命难为。而且，当时我外祖家有把柄落在宣王手上，只能为他效力。我母亲也是没办法，只好答应来。而且我当时并不知你会有生命危险……”她说着说着，便落了泪，“我以为，你若是同宣王好了，以你的份，宣王又怎能不娶你？同时也可解了詹府的危机。所以我……”

阿凝看她一，没说话。

“以后咱们只怕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了，所以这次特地来找你。”

“当年是我不懂事，夺了六妹妹的。”

张九轩的东西，她才不会傻到推回去呢。

“够了。”阿凝打断她的话，“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以为我和我娘那样还好说话好糊。”

“我知你不愿意见我，但有些事，我想同你解释清楚。”她这回门大约是连詹氏也瞒着的，穿得极为素净。阿凝这才发现，她这张脸若是不施粉黛，瞧着实在逊多了。

“这是我心甘愿给你的，怎么是夺呢。”阿凝将盒盖上，又笑：“不过既然送还给我，我也不好推辞，就收了。”

“她如今事忙，哪儿注意这些？”老太太说着，又对兰儿：“把这叠红枣蜜豆糕送去霖萃堂吧，就说是太太亲手的，她肯定会喜。”

“六妹妹，我知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上这个疤痕，或许就是我的报应。可是，你难就不给自己以后想想？”她了泪，又低声续：“你我同自荣府，打断骨还连着筋儿呢。我瞧妹妹的姿和才，日后要不是嫁皇苑，也必是显赫豪门。我虽然只是个侧妃，但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你我若是相争，只会两厢受伤，

“找我什么？你说吧，我听着。”阿凝淡淡。

沉默半晌，荣宛神犹豫，：“两年前你在浮云街遇险，我若说我也是被的，你会信么？”

第58章灵州行

姜氏瞧着阿凝摇曳生姿的婀娜背影，心里有些歉意。自己这个母亲的，如今全要女儿来照顾。

她叹气，低看见桌案上的几样致心，诧异：“阿凝这孩，过去在哪儿看见我亲手的红枣蜜豆糕，都要吃个净的。今日竟然瞧了没瞧一。”

可怜了龙章凤姿的郑王殿，一气娶的三个姑娘，姿最好的这个，在阿凝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脖上还有一块好不了的疤。

荣宛听说阿凝要去灵州的事后，终究没忍住来找阿凝。

她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她把带来的包裹打开，取去一只黑漆描金的盒，“六妹妹，当年你送我的张九轩的那套翡翠玉兔，我给你送回来了。这几年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如今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