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巴不得她立刻死得好!因为就是她,她派人灌我红花的!”
想到那碗红花,杨氏觉得心tou都痛得一chou一chou的。
阿凝沉默不语。原来还有这样一桩事,她倒是不知dao。
想来爹爹和娘亲也不知dao吧,定然又是大jiejiezuo的主。
当家这些日zi以来,她越来越多的发现,荣府有多么依赖荣宓了。她过去也喜huan依赖她。可惜,那个可以依赖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荣宸,我恨你!我恨你们这些千金大小jie,什么都不用zuo,却什么都有!凭什么你们这些人优越,而我,却要遭遇这样多不公平呢?”
“姨娘!别说了!”申嬷嬷爬起shen来,想捂住杨氏的嘴。
“好了,我都知dao了。”阿凝淡淡dao,“晚些时候我会把这些都告诉父亲,看他如何定夺。”
说完,她转shenyu走。
申嬷嬷忽然冲过来,挡在了门上,“六姑娘,常言dao,得饶人chu1就饶人,老太太如今也没怎么样,姨娘却已经是邪风ruti,重病在shen,柳姑娘若是有dian仁心,就不要把此事告诉侯爷。此后姨娘和老nu都会在这里给六姑娘和荣府祈福!”
“呵呵,”阿凝冷笑了xia,绝mei的双眸中泛着冰凉,“得饶人chu1且饶人?你们当初对老太太xia手时,有没有想过这句话呢?多说无益,一切都交给侯爷定夺吧。你把门让开!”
申嬷嬷dao:“六姑娘!你原本是极有善心的,为何要学着大姑娘一样变得这样狠毒不饶人?大姑娘死得那样惨,难dao你不觉得,就是因为她坏事zuo多了吗?难dao六姑娘也想走她的后路吗?”
阿凝气得xiongkou团起一阵火,浑shen都在颤抖,这个贱nu竟敢侮辱大jiejie,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大姑娘死的时候,肚zi那么大了,自己作孽,连带着孩zi也死了,这正是老天给她的报应!”申嬷嬷大约也知求饶无望,反而也骂个痛快起来。
阿凝气得发狂,瞥见桌上放了把剪刀,立刻拿了过来,恶狠狠dao:“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这人生得太好,就算是气极了,一张脸也还是很漂亮,脸dan通红通红的,一双yan又黑又亮,怎么看怎么不像是xia手恶毒的。申嬷嬷在府里这一年多,也知dao阿凝是晕血的,料到她不会xia手,继续接koudao:“大姑娘就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们这些……啊!”
一声惨叫响起。
阿凝手中的剪刀已经刺jin了申嬷嬷的xiongkou,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裳liuxia来,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申嬷嬷惊诧地低tou,看到已没ruxiongkou的刀刃,双眸骤然睁大,“你……你……”
她顺着门框,缓缓hua到了地上,双目圆睁。
别说锦珠和李嬷嬷,连阿凝自己都惊呆了。
她手一抖,染血的剪刀哐啷一声掉到地上。纤细雪白的手指上,也染满了新鲜的、温re的血迹。
这双手,弹过世间最好的琴,画过今生最好的画。可现在,却用来杀人。
这一刻,她竟然奇异地没有晕血。因为她已经彻底被自己的行为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