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巴巴瞧着好东西被赵琰收了回去，心里那叫一个馋啊。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样好的东西，殿要送给您的学生？”

他的学生，不就是上京第一人姚沉么？阿凝绝对不会承认，此刻心一丝小小的嫉妒的。

阿凝依言往回挪了几步，探去的胳膊却没回来，颇为伤：“腊月雪天，府里已经开始剪窗花了吧？”

“今天是什么日了？”立在廊的阿凝望着漫天纷飞的鹅大雪有些神，中问。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已经开始把“阴险复杂”的祈王殿当自己人了。

她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怎么不早生几年？那他的学生指不定就是自己了。

赵琰心一顿。

赵琰给她说了一遍，哪些画哪些纸适合什么笔毫，阿凝仔细听完之后，心中兴奋，望了外雪梅相映的绮丽景致，禁不住就动手画了起来，赵琰便从旁指。

“丹青托神意，妙笔生光辉。”女孩儿的笑容璀璨刺目，眸中蕴满自信的光辉。她俏袅娜的形立在那里，彷如一幅艳绝古今的画。

“腊月十六了。”赵琰说着，见小姑娘探去想用手接住雪花，皱眉：“过来些，现在风大，小心凉了。”

其实虽然阿凝在纷雪楼待了这么久，但她清醒后，赵琰现得并不多。在她心里，跟他还是很有距离的。现在呢？因为一套宝贝，她觉得祈王殿愈发亲切了。

男眸间闪过笑意，“哦，你的志趣是？”

相的时间过得极快，当二人从书房中走时，地面的积雪已经漫过了脚踝。

齐搁了一只青玉梅花笔筒、青玉荷叶中丞、青玉圆洗、青玉秋潭菊镇纸还有一块青玉雕刻九鹭蓉汀的砚台。

阿凝前一亮。

赵琰云淡风轻地看她一，“须尽其用才是真的好。”他说着，又把那匣的缃黄丝缎揭开，里面竟有第二层，摆满了青玉制的各笔毫，细，形态不一，树林一般，“这套笔最适合画艺所用。放在这里也是闲置着，也一并送给她好了。”

“我娘亲最会剪窗花了，能

赵琰立刻笑：“既然如此，我便可以把这套东西放心地送给我那学生了。”

张九轩传于世的作品寥寥无几，这匣里的东西，当真无一不，无一不妙。

他顿了顿，又微微蹙眉，“只是这位姚姑娘，想必并不以习画为志向，还真是可惜了这套好东西……”他看了阿凝，仿佛忽然醒悟似的：“若说尽其用，阿凝在画艺上天赋异禀，若送给你，想来也是能尽其用的。”

小姑娘睛放光，生怕他反悔似的，开：“得殿如此赞赏，阿凝以后定会好好习画，不辜负殿厚赠，也不埋没了自己的志趣。”

赵琰将东西一一取，放到阿凝前。阿凝看得极专注，掩不住惊叹的目光，：“的确都是真品。”

赵琰笑意愈深，“看来，我果然没送错人。”

阿凝呆住了，简直不相信天上会有馅饼砸到她上。张九轩的作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