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主动地张嘴吃，正吃得开心，忽然吞了一苦药。

“这……是哪儿？”

她似乎在这儿躺了好久，仿佛在这儿重生了一次。她的意识是逐渐恢复的，在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似乎时常有一阵冷梅香萦绕在边。

躺了两个多月后醒来的阿凝，真如刚生的婴孩一般，只偶尔睁开懵懂纯净的睛，其余时间一律睡觉。只不过，睁开的时间总算是越来越长了。

薛临涧开始给她一些喂去，虽然咽不了多少，但总比只用灵芝人参之类的汤汁吊着好。每次赵琰在时，便会亲自喂给她。

阿凝吃了东西后，全都仿佛被灌气，一丝丝回。

阿凝细细回忆了一，想起了昏迷前的形。锦花台，黑衣人，雀华庵，然后……祈王殿。她挣扎着爬起来，又问了一

四周安静温，每一寸肌理都仿佛浸泡在松的云端，舒适极了。耳边偶尔有脚步声、轻声说话声，还有偶尔开关门的细响。她睁开时，觉得前的雪白纱帐，很陌生，又很熟悉。

赵琰抑制不住心的激动，也不有人在场，低在她柔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在她耳边：“乖乖的，很快就会痊愈了。”

阿凝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好长一觉。

“……”阿凝有无语。这是看婴儿的目光吧？

而后又：“恭喜殿！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再怎么偏还不是在他怀里？赵琰的勺追过去，非要喂给她，她只得乖乖咽去了，又委屈地哼了几声。

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

“姑娘醒了？”染月看见阿凝睁了，便上前问：“是饿了么？”

阿凝觉得有人在喂她药，尖刚碰到药汁，就苦得小脸皱起来，尖也缩回去了。

恍惚间，她耳边有男低哑的笑声，“傻丫。”

大约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小姑娘一双大睛又睁开了一会儿，仿佛仍是支撑不住，又累得闭上了。

赵琰，一双睛就粘在她上不动了。

“殿，她此刻太过虚弱，只怕意识都是不清楚的，还应该多加休息才好。”薛临涧提醒。

真正恢复意识的第一个瞬间，她竟然开始思考，这是种什么香。想了一会儿，觉得脑疼，也就作罢了。

慵懒的日光透过窗照到榻上，她愣神良久，想开说话却发觉咙哑的厉害。

染月以为她就是饿了，便把一早就备好的甜羹端了过来，正扶起她来喂时，听见阿凝微微嘶哑的声音。

“唔……”她不满地呜咽了一声，待再来一勺时她就把脑袋偏了过去。

*****

染月吓得手上的碗都掉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个脑有问题的漂亮姑娘呢，不然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跟婴儿一般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也不知说话。

如今有了知觉，却不愿意喝药。亲手喂她的祈王殿有些无奈，让染月把另一碗熬得柔酥糯的莲羹汤先呈过来，送到她嘴边。她乖乖咽了去，眉间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