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顿时明白了他在看哪里，目光低垂：“……你会看轻我吗？”

        程舒然的步停了半刻，他咬了一自己的嘴唇，定决心：“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连带着腔里那颗被他亲自杀死的心，隐隐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陆亭很认真地看她：“好，一言为定。”

        程舒然顿了一，低声：“我记得你说过，在这个圈，想得到什么是要拿自己的东西去换的。”

        拼盘演唱会里的很多歌手她都特别喜，能一次看到现场一本满足。而且程舒然是个很好的旅伴，既不会和她吵架，也不会惹她生气，话不多但关键时候也很可靠。

        不过现在，他补上了青期的遗憾。顾真不会嫌他是瘸的，不会嫌他跑起来不稳当，他从她那里得到勇气，他人各异的目光便不能再伤害他。

        但实际上，上学的时候，他会用羡慕的光看着那些背着心上人，跑在夕阳或者雨中的同学――那是他无法公然拥有的浪漫。

        因为右是跛的，陆亭跑起来步伐并不稳健。顾真靠在他背上，颠簸得厉害，她无法继续持和他保持距离，不得不贴在陆亭上。

        顾真没想到，程舒然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当语录来背，她起了逗他的心思：“那你呢？你从我这里得到了那么多，你打算拿什么换呢？”

        陆亭理了理发，笑：“顾小可以放心，CEO的薪酬买条不成问题。”

        程舒然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很多，他没有等在小区门，而是走到了楼，等着帮她拎箱。

        风衣很快就全湿了，阔的西更是被雨和泥浆洗得一塌糊涂。但是陆亭一都不介意自己的狼狈，相反，他越跑笑意越深。落疾后，他跑起来姿势怪异，还会遭人嘲笑。因此这些年他都极力避免跑步。

        顾真好像一个欺负乖孩的坏孩，故意凑过去说：“想要你，怎么办？”

        陆亭摇了摇：“我的薪酬可没有顾小。”

        顾真追问：“为什么？”

        顾真闻言才意识到，她这是劳动人民在心疼资本家，纯属浪费。她了：“确实，我居然忘了，陆亭先生的薪酬比我。”

        顾真快地答：“嗯，没问题。”

        顾真带了个中号的行李箱，穿着黄卫衣，蓝仔衣，喇叭运动鞋，再加上鸭帽和镜，把她丢人群里都找不来。

        程舒然知自己不该看，但他还是会忍不住瞟顾真脖上未褪净的吻痕。他记得《刑海》试镜的时候还没有，那么这些吻痕……

        看到他的时候顾真也愣了一，程舒然在长跃别的没学多少，绅士风度倒了功夫。他穿着一件黑仔衣，标准的学生样，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箱，加上他自己的，拉着两个箱走也很从容。

        终于坐车里，两个人只有上半是的。顾真看着陆亭的，惋惜：“报废的不是，是血汗钱啊。”

        她不免笑：“那好吧，次我请陆亭先生吃饭好了。”

走了大雨里。像是给顾真适应的时间，他走了几步，就小跑起来。路上到有洼，溅起来到都是。

        顾真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瞥了一对方：“你看什么呢？”

        程舒然摇：“不会。”

        顾真愣了一，她现在已经是总榜六十七名了，就算当月没有新片，各种名目的提成分成拿来，也不是个小数字。只不过现在她买了房，要还房贷，才有种日紧巴巴的觉。

        程舒然躲也似的收回目光：“……没什么。”

        到家之后，顾真没有多想，睡了一觉后，抓紧时间收拾去德海的行李。虽然她经常能因综艺、宣传等等各种原因去德海，但以旅游的名义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