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钢也面不悦：“这不公平。”

        七曜的导演移开了目光，长跃这一边则传来震耳聋的掌声。

        拍摄地在北原市的七曜，拍摄周期十五天，每天拍摄时间在九小时左右。另外，楚君杉和顾真都是长跃的演员，床戏需要真，剪到正片的长度大概是五分半钟。

        宋遥夜的脸很冷：“我去调查了一，剧里有场面的不是只有顾真他们这一组。但其他人可以假，凭什么要求我们真？”

        长跃但逢大假和节，都会比节假日安排早放半天，9月30日午就算正式放假了。

        “不知各位有没有看过一则社会新闻，说是一位妻长年忍受丈夫的暴力，直到某一天她无法再忍受，用一钢疯狂敲击丈夫的32，脑浆四溅，满屋都是血。”

        顾真忍不住笑了：“确实，你公开一次，最起码能赚七位数，七曜可给不了这么多。”

        宋遥夜载着顾真回家，心里还是犯嘀咕。七曜的态度来回反复，可能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拍摄期间顾真住在外面，他勉能忍对她心怀不轨的楚君杉，就怕还会什么别的意外。

        于是，陆枫代表长跃，和七曜一方签了一份补充协议，事就此成为定局。

        静悄悄的会场里，顾真的声音又脆又轻，带着戏谑的笑意：

        顾真无语：“真的这样啊？这也太双标了吧？”

        楚君杉胜。

演绎的范鸿彬更接近真实的夫妻关系。而无视妻的抱怨，直接拳脚交加的，是心理变态。”

        顾真的表有无奈：

        “他可以御剑飞行中原十六州，捉拿一只邪龙剔骨制香，也可以在人间的小摊上，接过小姑娘递给他的糖人。“

        人们暂时停争吵和议论，七曜的评委问：“怎么说？”

        陆枫虽然也觉得两套标准对长跃的艺人不公平，但众所周知，长跃艺人遇床戏从不假，加上有特典碟可以再销售，既能保障公司的利益，也算对得起演员的辛苦。和谈的最后，长跃还是低了。

        顾真坐在副驾驶，因为即将到来的假期笑得没心没肺。宋遥夜看着她的笑容，不禁慨提早放半天真是好文明，他也难得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机会。

        然而一夜过后，七曜的松动不见了，他们持一定要真，还质疑了楚君杉和顾真的职业素养。同时又表示，可以把原片给长跃，制作成特典碟，不耽误公司和演员挣钱。

        接到日程表没多久，宋遥夜和常钢又收到了开会的紧急通知。

        “我也喜。”顾真笑，“我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觉得如果拟人化的话，这是一位眉目秀逸的仙人，他用薄荷叶泡茶就着月饮，在长满雪松的山崖一坐就是一整天。”

        顾真深以为然。黎淞打完她是天经地义的觉，但楚君杉打完她，又扇自己耳光又歉，这才更符合实。

        午，宋遥夜和常钢未和七曜达成一致，但七曜的负责人有被说动的迹象，表示要请示上级。宋遥夜这边也将谈判结果反馈给了负责人陆枫，商量过后，和谈的时间又推到了9月30日上午。

        “不是，我是那只邪龙。以前把人间闹得天翻地覆，现在被你的死死的。”

        顾真嗅了嗅空气，笑：“你是多喜‘北国之’？如果不是看过你的香架，我甚至怀疑你就这一瓶香。”

        常钢笑了：“我知了，午要谈涨片酬，是吗？”

        宋遥夜压低眉：“常哥，午我们统一战线。”

        楚君杉本来觉得真无可厚非，但是听到被剪得只剩五分钟，他不淡定了：“这是在浪费我们的劳动。”

        宋遥夜唇角微弯：“很喜。”

        她宣布把票投给楚君杉，用一句话堵死了导演们的争吵：“楚君杉的演绎得上被氰化毒死的结局，如果是黎先生的演绎，观众们都会觉得太不解气了。”

        常钢：“好。”

        宋遥夜的笑意也很深：“那我是仙人，你是那个给我递糖人的小姑娘吗？”

        顾真满目都是温柔：“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北国之’。”

        顾真的话渗着透骨的凉意，好像在那一瞬间里，她就是那位把丈夫打得脑浆四溅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