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杉指了指程舒然：“那天晚上他联系不到你，就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把你带走了。我们俩去涵碧楼怎么也找不到你，只捡到了你落的东西。”

        他猜测可能是前一晚着凉了，但他不愿意再放任自己的想象力，去想那一夜发生在费弦家的事――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也恨费弦，但最恨的还是那几个始作俑者。

        夜里宋遥夜爬起来好几次，换冰巾给她冷敷，几乎又熬了一夜。可能托她平时吃得多的福，到了黎明总算退烧了。

        顾真之所以能获救，得亏是因为陆桥瞥见乔瀚架着她离开起了疑心，他叫了陆谦去查监控，正巧看到过监控里，乔瀚带顾真房间。为了防止真的现恶事件，陆桥和陆谦商量过后，打算特事特办，让费弦这个表面上的“外姓人”屋看看。

        顾真选的那个香槟塔后的位置是监控死角，但走廊有监控，乔瀚带她离开，以及酒店房间都被走廊监控拍到了。

        宋遥夜摸着她的发，勉挤一丝笑容：“嗯。”

        “……好。”程舒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顾真事，他总是赶不上第一线。尤其是这次，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守着她却不愿意碰她，她却险些被野狗轮奸。不是谁，都必须付代价。

        顾真躺着，宋遥夜去饭。她勉喝了一碗小米粥，菜只吃了几。宋遥夜的脸一直很不好，看到她病怏怏的，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你……”楚君杉憋了半天才憋一句，“……你怎么样？”

晚等到宋遥夜回来，顾真发烧了。三十八度二，烧得不算低，但又离吃退烧药差一。

        顾真听完，脸苍白如纸。

        “我想看看监控录像。”顾真低声说。

        她会喝那杯香槟完全自对乔瀚的信任，可乔瀚不仅践踏了她的信任，甚至还要伙同其他人一起奸污她。

        “我还好。”顾真无语：“程舒然，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歉好不好？”

        宋遥夜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载她一起去。路上，他大概讲了一事的全貌。

        她和乔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十四岁，自己十三岁。他们合作过不止一戏，每次乔瀚被导演骂哭，她都会翻兜里的餐巾纸递给他泪。如今回忆起来，很多画面依然鲜活。

        涵碧楼和长跃陆家一直是友好合作伙伴，对陆家的合理要求向来有求必应。提供客人的房卡属于无理要求，但陆谦周旋许久，最后还是获得了经理的应允。

        幸好，在事不能挽回前，一切被制止了。为了防止监控被销毁，陆谦拷贝了走廊的两份监控。

        顾真看向楚君杉：“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真抬手摸了摸宋遥夜的眉心，轻声安：“别看我瘦，我底好着呢……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乘电梯来到九楼，等在过沙发上的程舒然和楚君杉立刻围了上来，两个人神紧张地看着她。

        宋遥夜应：“好。”

        顾真结结实实在家躺了两天，才终于觉好了一些。这天她床走路无碍了，便持要跟宋遥夜一块去公司，看看他查到了些什么。

        顾真听完神一黯――认识不到一年的人特地跑来找她，挂心她的安危，认识快十年的人却和人合伙药企图轮奸她。

        怕顾真半夜烧了没人看护，征得她同意后，宋遥夜从主卧抱了被过来睡在她旁边。因为发烧，顾真睡不踏实，稀奇古怪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她梦见她在哭，梦见和费弦不能描述，梦见……

        程舒然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