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如果你知你该选择什么，一切都会很简单，可是你不知。

        你因为在意每个人而无法选择任何人，最终这份优柔寡断却会让所有人都失望。

        狡猾的女人，你的愿望达成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打起来。

        男人的咽像被锁链捆住一样无法呼。

        阿帕基松开你让你平躺去：“你不知替受到攻击本也会受伤吗？！”

        可他也清楚地知，是他于算计才把你也当成那样的人，事实上你只是比起让别人受伤更愿意自己承担。就算会中弹的是加丘，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像现在一样替他挡掉。你那浆糊一样的脑本想不到什么算计，什么利用，你只是那样想就那样了。

        但都无所谓了，失血让你的意识模糊，你到很冷，本能地想要蜷起来，却被阿帕基和加丘住，两个人对视一，谁也没有说话。

        越来越快的节奏仿佛在促你，然后那弹响突然消失了，不好的预让你猛地睁开看向最后传来声音的方向，刚刚消失的弹呼啸而来，极短的距离别说让阿帕基躲过弹，你甚至都无法挣脱阿帕基，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声地呼唤――

        “那是你的替？！”加丘捂住你血的伤，鲜血很快从他指里渗来，“梅洛尼！医药箱！”

        也许是加丘终于失去了耐心，你听到尖锐的嗡鸣越来越响。你闭上睛不敢看他们，听觉却变得更清晰，脑海里意识浮现了弹反的轨迹，你意识到这是米斯达跟你说的，加丘的替能力可以利用凝结的空气反弹。

        愚蠢的，男人的，独占。

        你只想逃避。

        银的匕首凭空浮现在弹前的路径，刺耳的叮声之后你的剧痛，然后是温的湿意。

你惊惶地逃避他们的视线，却和另一边的梅洛尼对视，男人漂亮而冰冷的绿眸无所谓地垂去，着质手套的手却不停摩挲自己的脖颈，他苍白的肤浮现病态的红痕。

        “大哥……我们真的不过去吗？那个男人对加丘动手了，他是敌人……”贝西没有说的是，他实在很担心你的况。

        他们幼稚的较劲最后受伤的却是你，其实谁都知你只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失望，那并不是你的过错，只是他们卑劣地迫你选择，企图将你据为己有。

        你到阿帕基贴在你背上的膛起伏，他砰砰的心让你发晕，而加丘着你肩膀的手不断收紧，你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

        普罗修特无意识紧垂去的项链。

        看看他们现在的样，三双睛都钉在你湿透的，加丘大概在自责他了手，而那个男人当然也因为是他开的枪而忏悔。

        梅洛尼抿着嘴解你的衣扣，腻的血让布料黏在一起，扣不停从他指尖脱，他脱手套依旧无济于事，最后直接用蛮力扯开。梅洛尼在你面前总是慢条斯理，你第一次见他这么暴急躁，你听到男生压抑着的急促的息。

        也许你真的不知，没有人告诉你。

        被卸了力的弹砸在地毯上失去声音，然而没有人在意。

        普罗修特不能理解你那古怪的，过分利他的格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你天真得像个公主，像童话里弱智的小天使或者灵，可你上的烟疤，营养不良似的躯，都显示你的过去更像是一个噩梦。

        普罗修特最后深深地叹息，现在，就连他也任你摆布。

        他知你不想让形更加混乱，所以选择离开。

        或许你真的只是一个被困在人类躯壳里的，对这个灰的世界无所适从的，纯白的幽灵。

        好像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他们最后都将任由你摆布。

        空气冻住了一样，所有人都停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块不断扩大的血迹。

        但如果是他呢，如果弹即将中的是他，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吗？

        普罗修特脸很不好地冷哼一声：“回房间吧，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不愿意看到他的兄弟们因为你争风吃醋，但原来是他想得太简单，还轮不到他们为你产生矛盾，你的旧人就找上门了。

        直到弹击中你的匕首，阿帕基才知发生了什么，原来弹并没有凭空消失，而你又一次用自己的瘦弱的躯保护他，他无法理解这一切，由他冲动开枪的那一枚弹最终击中了他自己。

        「奇异恩典」！

        你迟钝地低，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似乎和你梦中那个睛似的疤痕是同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