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是为着什么。

        “这…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二怎么从没提过这事。”

        他话锋转得极快，萤笑笑，“小有她的计较，我也是才知。”

        程嘉澍抬瞧见她后跟着韩俊明和韩心远，那两个人面不佳，却没有同他发难。

        “突然这么一说，我一时还真是…”

        “咱们还跟以前一样的，我称您小少爷，您叫我名字就好。”

        萤只是为着规避表妹这个称呼，其他的都是虚的。

        “嗳，好，萤。”程嘉澍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死心。

        他目光一闪，低声说，“实不相瞒，我今日过来，是有事求表妹，哦不对，外甥女，我有事求你。”

        “你什么事都白瞎，赶快走，萤萤，我就说他没安好心。”

        韩心远第一个不愿意，抄起手杖就想碾他去。

        程嘉澍缩起躲，萤却是心的，将韩心远拦了，说，“你先说说什么事，能帮衬的我不会推辞。”

        她瞧得程嘉澍拮据，心里快速盘算了一能打发他多少钱。

        “萤萤！”

        韩心远急死了，萤萤怎就瞧不这人肚里就没憋好屁！

        程嘉澍又一缩，问，“借一步说话？”

        韩心远这架势，程嘉澍倒成了弱势，萤自然没有不同意，她住韩心远的手，让程嘉澍先了库房。

        待他们关上门，韩俊明嗤笑一声，“老四，你说咱们兄弟的智商，是不是随着年龄递减的？”

        “你什么意思？！”

        韩心远心里窝着火，韩俊明欺负萤萤的账还没算，现他竟有脸说风凉话。

        “字面儿的意思。你不说话，咱们还能听听他有什么幺蛾，现在只能去扒门了。”

        韩俊明拍拍他肩膀，径自跟过去。

        韩心远愤愤地一戳手杖，地上咚的一声，韩俊明说的有理，他总是捺不住，反而给了程嘉澍机会。

        ＊

        萤从屋里来的时候，韩家这两个少爷像两尊门神分立左右，韩俊明抱着胳膊倚着墙，对面是韩心远拄着手杖守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