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卿微微一笑，“儿为自己考虑过了。”

        先前他让所有人都避孕，这事二姨太是知的，不想只这几天功夫，老大竟改了主意。

        党派的目标很明确，一旦找到确切的藏地，便会劫走金掌柜等人，再将迎留给警署去邀功。

        韩正卿继续劝，“那药总是自俊明之手，况且跟了俊明之后，她的汤药也没停。”

        她深一气，又缓缓吐，“我倒宁愿你多为自己想想。”

        韩正卿没回答，只嘱咐二姨太，“母亲只照顾好她。”

        他就要迈步动，二姨太又一把拉住他，面儿上禁不住喜，“怎么着？你不是不舍得她怀？怎又改了主意？”

        二姨太令人熬了玉米甜粥，盛了一碗递到韩正卿手上，这两天萤唯独吃光的便是这甜粥。

        “多谢母亲。”

        闻言，二姨太不禁冷笑，“哟呵，韩大少手可真阔绰。”

        “她跟着老三多年，理当有些补偿。”

        迎被选时尚不足十岁，韩俊明的师傅用药有分寸，令儿产乳、绝又不毁，可二姨太不放心，在迎了韩府大门之后，她截长补短地给迎喝药，乃至迎尚未发育便绝了经，总是一副没长大的形，初更是没来过。

        “行了，这不用你说。”二姨太不悦地打断他。

        可韩正卿瞧得明白，迎跟了萤这些日，对韩俊明的态度有所疏离，她着他的时候心甘愿，可她不了，这一切须得小心置，万一当初的无悔化作戾气，他绝不允许刀从来。

        二姨太知他心思深沉，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再多言。

        二姨太越说越心虚，后来索放弃了遮掩，胳膊一甩将帕来虚着了一把额角，“你别跟老三争风，我可什么都不知。”

        “母亲看迎碍，她却舍不得，儿不过是顺推舟，成人之。”

        韩正卿略一低，连着声音也沉了两分，“迎难嫁，若是寸功未立，将来接铺也难服众，老四归了心，家宅安宁，母亲尽享天之乐，岂不快哉。”

        韩正卿摇摇，说，“母亲此言差矣，一则，迎不过是接替掌柜，在柜上活，二则，她自小毁了，多补偿一些也是应该的。”

        “那还用说？”

        二姨太瞧一萤，又白他一，说，“你想整治金掌柜，让司机去就行，没的整这，是为着什么？”

        韩正卿应，“这是自然，来日她有了孕，也是我一时冲动，耐不住寂寞罢了。”

        韩正卿端着碗就要走，二姨太一把拉住他，努努嘴叮嘱，“你悠着，她刚好，胆又小，可禁不住吓。”

        二姨太喜不自胜，早把帮着韩俊明的事儿忘到脑后，回去厨房拿了一个

        “怎么说？”

        韩心远门的时候将近晚饭时间，萤送走他便惴惴不安地坐回沙发上，抱着双臂瞧着窗外渐渐暗去的天神。

        “母亲方才说，她已经好了？”

        二姨太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愣怔一瞬急急掩饰，“嗨，我这不是、就这么一说，瞧她气神儿见好…”

        “儿这么，是为了俊明，也是为了韩家，迎的为人自不必说，儿亦会同她将这里的利害讲清楚，母亲大可安心，这单生意稳赚不赔。”

        二姨太更加不兴，拧着眉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早年是老鸨给她灌的红汤，又不是韩家让她绝的后，没理咱们补偿。”

        二姨太一听便急了，柳眉倒竖双臂抱在前，“我可没要你把迎往火坑里推，多是找个好人家打发了，别让她在跟前晃，你倒好，净往我上编排。”

        萤几乎整日守在厅里，吃喝都没有胃，好在不两天便有了消息。

        空气安静片刻，韩正卿再启，仍是一副劝的语气。

署在帮着洋人救人，实际所有消息都汇集到韩家，再由韩心远转告给地组织。

        闻言，韩正卿微微颔首，“儿自有分寸。”

        这对迎的伤害不言而喻，却是方便了韩俊明，从迎来说，只要能博三少爷的心，她便心满意足，从未有过怨言，因此两边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过这事，一边甘之如饴无怨无悔，一边安心落意泰然居之。

        “分寸？”

        二姨太心思转了一转才听明白这一石三鸟的计策，问，“你要将铺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