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有什么难的，我跟你去瞧瞧。”

        若是以往，萤会自己关起门来研究，万不敢开去麻烦人。

        年底事太多了，节之前是真的写不完了。

        二姨太拉着她回房去，很是兴，步都扭了起来，萤跟在后，心里却是很平静。

        二姨太最是清楚，这女人只要有了孩，重心就完全转到孩上，现觉得不过一个小活，生来扔给谁都能活，等母见了面，就不愁她没有牵制，日一长，寻仇的事自然就不想了，非但不想，还会劝韩正卿收手。

        “这好说。”二姨太喜笑颜开，关切地问，“你还是打算卖心？”

        哭。

        只要萤应了这事儿，寻仇的事就等于放一半。

        上一个把萤当女儿看的，还是大太太。

        “待你养好了，先要个孩，正卿这个岁数，孩早都该上学了，俊明要是稳妥的成了婚，这会儿小孩也能满院跑了，你们现一个比一个忙，等都忙活完了再怀生，届时怕是都要不上，你不如尽早，趁着我还能带，孩交给我带，你们忙你们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萤微笑着，“萤想求您教我生意。”

        她瞧萤没说话，又补充，“你也不认识卢先生，贸然找上他必然成不了事，不如安心静养，从长计议，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行动，这期间该要孩该生活的，别耽误自己。”

        她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没良心，但二姨太这样说，她心底确实没有太多的觉，温固然是温的，却总是浅浅的。

        她不想等，可二姨太说得在理，她谁都不认识，即便是走公堂过审，需得有证据，药方却被卢先生拿了回去，现有的证词全来自于韩家人，这官司要怎么打，确实不是短期能解决的。

        她想，她们之间的关系再好也是同母女，将她们连结在一起的，是二姨太的儿，是当初的恩，往后是孙，现便是向二姨太讨教生意，有来有往，互相纠缠，才构成了细密的名为亲的网。

        见萤没太多的表，二姨太将她小手拉过来搁在掌心里，“往后有什么话，你尽同我讲，咱们就跟亲娘俩一样。”

        “您说。”

        她略一思索，若是照二姨太这个意思，最快也是明年这个时候她才能。

        现如今她为了织那网而主动开，麻烦二姨太，也是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安心，自己也得了好。

        她两个儿都攥在萤手里，只要拢住萤的心，这两个儿自然能儿孙绕膝，安安生生的过日。

        若是真的母女，约么只是因为懒，恨不得母亲嚼碎了吐给自己才好，这两种心总还是不同的。

        ――――

        萤直直地看着二姨太，她句句向着自己说，可萤知这是要她给韩家留个后，向卢先生寻仇可不是家中这些事这么简单，少不了就要过堂，不好还会狱，若再有人的事掺合来，这变数可就大了。

        二姨太长舒一气，见了笑模样，“那行，回让俊明好好给你调理调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提。”

        良久，萤应了，“听您的。”

        孩的事她没特别想过，只觉得顺其自然，二姨太将韩正卿端来，一想到他年近三十都没个一儿半女，萤也觉得窝心。

你这事儿我不拦着，可有一样，我老婆半截土，也没个盼，你们想什么，我能帮的自当倾尽全力帮你们，但我有个要求。”

        “嗯。正卿给我留了书，还有账册样，可我还怕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