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走到韩正卿的面前跪，尚未开，泪珠就掉了来。

        “我、我们…我与二少爷，没有…”

        她掩藏多年的仰慕，冬日里的那温，那么遥不可及，如今能捧在手里，能相拥怀，她珍惜得紧，她从未奢望过能天长地久，只期望这份能持续得久一。

        韩正卿笑了起来，她说她与老二是真心相，与自己不过是有些分。

        萤瞧着他，忽然就不明白了，她眨了眨，试探着问，“那、那不然呢？”

        萤泪珠吧嗒吧嗒地掉，若大少爷只是存心逗，那她可真是个彻彻尾的大傻瓜！

        韩正卿这反应，令萤心里彻底凉透。

        “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的…”

        “你要挟我？”

        他皱着眉，面凝重问，“你要什么？”

        不然还能有活路不成？

        韩正卿一时哑然，顿了顿，困惑地问，“你求这个？”

        韩正卿如释重负，不禁责问，“为何不早说，何至于要挟？”

        他不言语，萤便也豁了去，她抬起看他，心里突突的，“那大少爷也…也与我有私，若是、若是他日东窗事发…”

        她隐约觉得大少爷于她是有些上心的，当初他屡次伸援手，后来为着三姨太，他也愿意帮她一把，虽说也让她了那羞耻的事，而今为她定衣裳，烛光晚餐，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多少应有些谊。

        闻言，萤止了哭泣，搭搭地眨眨睛，迟疑着问，“那、大少爷…愿意放我们走？”

        韩正卿忍不住嗤笑声，“你要挟我，就为了求个好死？？”

        韩正卿脸瞬间冷了来，一侧嘴角了，“生意不是这么谈的。”

        萤委屈得哇一声哭了来，“大少爷没让人家说啊！”

        真可笑。

        萤。

        她敢要挟他，难她要跑？

        她不过是个一厢愿任他摆布的傻瓜罢了。

        “萤不敢奢望偏私，只想求大少爷，看在与萤也…有些分的面上…”

        韩正卿话语一，萤抖若筛糠，“是、是大少爷自己说，想要什么直接同你讲…”

        萤想回避，韩正卿却没打算放过她。

        萤收了声，咬着唇红了眶，小手在一起，指尖冰凉。她知纸包不住火，既然被大少爷发现，她的死期也就不会太远。

        他匪夷所思的目光暴了看傻一样的心。

        他叹气，将她拉起来抱在上，不解地问，“既然要挟，还不求个活路？”

        她哭得惨，韩正卿皱紧眉一言不发，还她是为着替老二求不得而悲伤。

        自己当真可笑！

萤心里又是一紧。

        韩正卿哑了一秒，方才似乎确是他抢了她的话。

        “分？”

        现在看来，他原是为着三少爷才费心圆谎，后来种种，怕不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前这些东西，于自己而言分外难得，于他而言就像路边的狗尾巴草，今日握在手里，明日便能轻易丢掉。

        “撒谎可是会被罚的。”

        萤哭着说，“我自知时日无多，前后不过一个月光景，只想求大少爷，届时能给个痛快，我怕冷，也不要太疼。若是可以，吃个药就睡过去才好！”

        他向椅背上一靠，抄起餐巾手，在一把将那巾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