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萤笑起来，脆生生地说，“萤谢大少爷！”

        她笑得很甜，韩正卿愣了两秒，才回一句，“不谢。”

        韩正卿不知，萤为什么会因为两本书如此开心。

        萤小时候曾跟着三姨太本家少爷偷偷去过私塾，识得几个字，回来之后被好一顿打。

        在她的意识里，女学文化是禁区，尤其她们这种人，看书学习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大少爷要送她书，她自然欣喜万分。

        “两本破书兴成这样，”韩俊明小声揶揄一句，“字都没认全，看什么书。”

        韩俊明泼凉，萤不想理他，只装作没听见。

        “萤还有一事不明白。”她缓缓说，“那日到底是如何逃生天的，我只记得被关大牢，后面的事就都不知了。”

        萤其实有些隐约的印象，但她怕说错话，也不想提起二少爷抱着她回院的事，索就都不记得了。

        “那是观察室，离大牢还差得远，”韩俊明说，“当时大哥安抚了洋鬼，带着看病又赔礼歉，二哥从中斡旋一番，再将咱们接回家的，今日我就是特意答谢两位哥哥。”

        萤才明白为何刚才韩俊明说今日这局与她有关，拉她来坐。

        “没想到，给大少爷和二少爷惹了这么多麻烦。”

        她深一气，站起，拿过前的酒盅，对着韩正卿端起来。

        “萤谢大少爷多次手相救，否则这会儿我已经在阎王殿里等着投胎了。”

        说罢，她仰一饮而尽，一盅见底。

        随后是猛烈的咳嗽，烈的辣味烧着咙，呛得萤睁不开。

        韩宏义连忙站起来帮她拍背，没拍两，他的手就被韩俊明取代了。

        韩正卿从容起回敬一杯，“四姨太客气了。”

        随后萤红着脸端起第二杯，对韩宏义说，“第二杯敬二少爷，萤谢二少爷那日斡旋。”

        韩宏义还没来得及劝阻，萤照旧是仰见底。

        这回，辣得她泪珠儿都溢来。

        韩宏义也提杯回敬，“我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四姨太言重了。”

        韩俊明给萤顺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也没外人，逞这个什么。”

        萤抬手抚开他的手，侧向韩宏义那边躲一步，抹了角提起第三杯。

        “第三杯，我有些话，要跟三少爷讲清楚。”

        不是她想逞，若没有前面两杯，她恐怕没有勇气讲接来的这些话。

        韩俊明直觉话锋不对，便抢着拦住她。

        “既然是与我说事儿，不方便耽误哥哥们的时间，回咱俩私讲。”

        “老三，”韩正卿言，“让四姨太说完。”

        韩俊明才老实收手，等着宣判一般看着萤。

        萤将酒杯端在他俩中间，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