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尴尬地笑：“其实我也不喜喝茶叶。”

        顾真在半路打通了方芸给她的那个电话，对方叫程舒然，比她小两岁，据说来长跃还是大学生兼职。程舒然很快，答应一定会时间到，帮她把东西都安置好了再走。

        “抱歉，”对方温和有礼的声音响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正了正自己蓝底黑纹领带的温莎结，没有碰顾真，极有分寸地往后退了一步。

        程舒然奇：“那……为什么要拿这个？”

        两人只简单聊了几句，宋遥夜后面还有会，交换完联系方式后就匆匆离开了。日快中午了，顾真去员工堂匆匆吃了东西就赶回家收拾。

        员工宿舍在D座，顾真住的那层都是公司总排名靠后的女艺人和新人。房间布局和酒店式公寓差不多结构，统共也就四十平不到。房间很新，看不大上一个人的居住痕迹。顾真把别墅钥匙和车钥匙交代给刘叔带走，请程舒然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儿。不过她留着心，房间门是开的。她在行李里扒拉了一会儿，掏来一盒茶叶和两个陶瓷杯。正要拿着到走廊尽的饮机接，却被程舒然叫住了。

        忽然顾真恍然大悟：“你是……宋……宋……”她急切地想把对方的名字从尘封的记忆里召唤来，却老半天只想起来一个姓氏。

        顾真也笑着握了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纯粹的笑意了：“好久不见。”

        他比顾真要，顾真先说完“不要紧”才抬去看，对上了一双沉静但带着些疏离的睛。男人西装革履，一正装得一褶皱都没有，西装的扣没有系，领带夹上镶着三颗很小的钻石。顾真歪着脑袋看了对方的脸半晌，对方也没有急着走，也皱眉看着她。

        “不喜又不喝，为什么不扔？”顾真扬了扬眉，整个人看着心好了不少，“走吧，谢谢你帮忙，请你吃饭。”

        合同签完，最后顾真提了员工宿舍的事。方芸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打印固定的申请模版让顾真签好字，花二十分钟走完审批盖章程，就把钥匙给她，告诉她今天晚上就可以搬来住了。

        别墅里她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值钱的比如放在衣帽间的钻表，定首饰已经被搬空了，剩的不过是一些衣服和化妆品，还有在资本看来最不值钱的书本。顾真带不走那么多东西，员工宿舍也放不，她给自己规定的是两大纸箱，只装最必要的，其他的就跟随着过去埋葬吧。

        顾真的脸一凛，才意识到这是过去服侍徐总遗留来的习惯。她招呼程舒然到过的自助贩卖机选饮料，路过大垃圾桶的时候，潇洒地把那罐市价三千多的茶叶给扔了。

        天黑的时候，顾真已经收拾好了。她装了几本最喜的书，一些日常衣，几件可以应对必要场合的礼服，常用的化妆品，还有妈妈留来的几件遗。司机刘叔帮她把纸箱搬到车上，顾真站在门最后看了一这栋住过七年的房，和相多年的佣人李姨说了谢和再见。

疑问，方芸有问必答，看得业务平还是过的。合同是五年制的，到期据双方的意愿决定是否续签。期间艺人可以提离职，但要走程序，若是公司一方提解聘则会支付赔偿金。另一方面，需艺人支付违约金和赔偿金的况不多，数目也不大，金额和条款也在合理范围。

        “宋遥夜。”男人中的疏离一扫而空，脸上浮现笑意，他伸一只手，“好久不见，顾真同学。”

        果然，顾真一车，就看见早就等在门的男生迎上来。已是初秋，人人都穿着外套，男生依然是短袖。天有黑，顾真也没有留意对方的长相。程舒然一把抱起了两个箱里更重的那个，把轻一些的留给刘叔。

        “抱歉……我喝茶晚上会睡不着。”男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

        顾真和宋遥夜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还举行过两次同学聚会，可惜都因为和工作行程冲突，顾真没能参加。自她十五岁初中毕业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了。但宋遥夜曾是她初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任后来的时光如何飞逝都不会改变。

        顾真临走的时候，方芸还给了她一个电话，说是她手一个嘴很严又心的男生，如果她搬家需要帮忙，可以给他打电话。顾真笑着谢过，她推开方芸办公室的门，迎面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有看见对方，先闻到的是对方上柠檬鞭草混合着鸢尾花的男士香气息。

        “这……不便宜吧。”程舒然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