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救命浮草。

        重逢至今，这是一回从这个行事果决的学生上受到如此清晰的脆弱绪。松阳怔了一，缓缓抬起手回抱住他微微发颤的肩膀，安静地放任他将自己越抱越紧。

        “……老师……”

        直到彻底走那片暗无天日的永夜，才终于有了夺回这个人的实。

        “是老师，对吧……”

        “嗯，是我，晋助的老师，如假包换没错喔。”

        “老师会……一直在吗？”

        仿佛年幼的孩害怕被抛弃时一样不安而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松阳心倏地一痛。抱歉，晋助……

        “嗯……我会的。”

        “真的吗？”

        “真的喔。”

        “以后也会一直待在我边吗？”

        “嘛，如果晋助不嫌弃我会一直啰啰嗦嗦很烦的话。”

        男人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换上一副闹别扭的孩似的吻：“老师才不啰嗦，我才不可能嫌弃老师。”

        “是是，晋助最乖啦。”

        变得跟小时候一样黏人的紫发学生又缠着她嘀嘀咕咕地撒了好一阵，才像是安心了似的慢慢放松禁锢她的力。

        松阳又拥着他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好一会儿，指尖过对方后颈缓缓往上游走至后脑，在某一停顿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风和日的秋日，平静到时间的逝都停滞来。等待夜间的汇合之际，两个人肩碰肩坐在门外长廊的木地板边缘，看着那片浮云动的青空轻言慢语地闲聊。

        “银时和小太郎……他们俩还好吗？”

        也和你一起上战场了吗？这句话松阳并未问。答案不言而喻，况且关于战争的记忆从来只有沉重的分。

        “嗯，老师放心吧。”虽然不太想提那两个早已分扬镳的同窗，杉还是乖乖地有问必答。

        “据我那边的报，他们两个现在都藏在江，平安无事。”

        顿了几秒又说，“老师想看望他们的话，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们的。”

        松阳，也没回答要不要看望，又轻声问：“那，其他孩呢？他们……”

        “也很好，都在长洲，老师不用担心。”这次作答的语气要生得多，觉是发生过什么过节的样，松阳想了想，没问他前因后果，杉显然也不打算对她细讲。

        当年松阳被带走私塾被烧毁后，他有心集结众人去江打听报，却不料城里有好事者以结党营私之罪向奉行所告发，作为主使者的他们三个被通缉不得不离开长洲，走投无路之只得投攘夷战场，自此背井离乡。

        不过，回不去的家乡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家乡，从来都只在有这个人的地方，归去之所在哪，家乡就在哪。

        “说起来，老师想去宇宙看看吗？”

        “宇宙吗？说起来还真没去过呢，对那些大家在说的天人什么的也完全不了解，去宇宙是要坐飞船吗？好像会很花钱的样……”

        “没关系的，我带老师去就好，我的鬼兵队有能在异星航行的飞船，这些我都可以替老师安排。”

        急切的吻怎么听都像个在恋慕对象面前急于表现的青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