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的。

        一秒，周寅坤捻灭了烟，侧过来。

        在周寅坤面前完整地说完这些话，已让韩金文的心绷到了极致。

        照片很新。

        “现在退，跟老婆孩过几年安生日，就算将来寿命不长，我这辈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不说话，面上也完全看不绪，叫旁边的人不由心中忐忑起来。

        亚罗颔首，转离开。衣服蹭疼了后背新鲜的伤，他眉都没皱一，去把车开了过来。

        “知了。”

        “坤哥。”此时一突兀的声音响起，韩金文意识看过去，来者正是亚罗，手里还拿着手机。

        “哦，这样。”韩金文，“也行。”

        周寅坤看过来。

        但看了好几秒，也没看个所以然来。

        周遭没有外人，话已经到了嘴边，韩金文沉默几秒，还是笑着开：“说起来，我家那个小闺女前天刚过了四岁生日。坤，你还没见过吧？”

        “不用。”周寅坤掸了烟灰，“我带周夏夏去墨西哥度假两个月。”

        说完他又顿了顿，看了倚着栏杆烟的男人，试图判断他此刻心是好是坏。周寅坤心好的时候，那什么都好说，要是心不好，谁撞上了谁倒霉。

        韩金文从袋里拿张照片递过去，周寅坤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接过来。

        韩金文知中本负责暗网生意，平时都是跟凯文对接，这个时间他打电话请周寅坤亲自过去，一定是有重要的正事，于是他立

        “中本的电话，请你现在过去一趟。”

        “这是今年过生日刚拍的，她妈从她生到现在，每年生日都拍。”说到孩，韩金文不自觉地连语气都柔和不少。

        “我想着，这事其实也是早晚的。这些年，传统交易我一直是带着罗扎良一起的，他随时都可以把整个摊接过去。将来这种传统交易应该也会慢慢被淘汰，现在暗网生意不仅顺利，还铺开得很迅速，这方面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也用不上我。”

        “这好不容易留一个，还在娘胎里带了弱症，不大好，稍微不注意就要生病。她妈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总算熬过三岁，我俩才松了气。虽说香火算是断在我这儿了，但我也认了。我就想要这个孩健康长大。”

        韩金文心一颤。

        “是，也是。”韩金文把女儿的照片放回兜里，犹豫了，“今年生日她许了个愿，说是想去夏威夷，估计是跟她妈在电视上看的。我答应了带她们娘俩去。”

        照片上，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坐在大沙发上，周边被礼堆满，她手里还抱着个比她还大的玩偶，正仰着小脑袋大笑，白白的乳牙。

        周寅坤烟的手顿了，却没有看过来。

        尽他看着周寅坤长大，可此时此刻站在周寅坤面前，却本看不他所思所想。韩金文看见那烟即将燃到周寅坤的手指，他张了张，但还是没有贸然声。

        “坤。”韩金文抿抿唇，“我这一趟，去了……应该就、就不回来了。”

        说完他又问：“你个月生日打算怎么过？今年正好在家里，就在基地办？估计阿耀是不懂这些，我闲得很，正好提前张罗起来。”

        “香火怎么非得是男孩。”周寅坤把照片还给他，“女孩不也一样。”

        “要说我这年纪，孩都该考大学了。可惜前面三个都没留住，”韩金文苦笑着摇摇，“也不知是不是遭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