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立说：“那我现在就去。”

        陆周月整间屋里就没一件完整的东西，除了阳台那边的躲过了一劫。

        “我就看看你这屋到时候能留来什么。”

        “你当然可以提拒绝，不让别人碰。这没有问题，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是有这个权力的。但是，拒绝不是这个样的，绝对不是把它给毁了。”

        “快的陆周月。”

        “刚跟你说了，知错就改。自己错的事，自己承担代价。我也有错，我跟你一起收拾你的屋，别让自己的麻烦去打扰别人。”

        “你可以有错的陆周月，谁生来没犯过错？但是有错就要改，知吗？”

        陆周月没说话。

        这是最后一本书了，陆周月抄在手里，手臂颤抖着始终没能丢去。

        施良不挨打还不乐意，认认真真揣摩了一阵说：“是不是因为这些太便宜了？我听人说你还有一屋的宝贝，走，咱们砸那个去。让我也，看看什么叫挥金如土。”

        “以后还砸不砸了？”

        “别人看不着，你不也看不着了？对吧。”

        “你！你我家！”

        看陆周月脸一变，施良连忙意识到，说的似乎过分了，他话锋一转，搂着陆周月的肩膀把她摁桌前面，指着那些书说：“这是你自己的东西。”

        “怎么？”施良问：“心疼啊？这有啥啊，反正到时候你爸妈还会给你买，快你给我带路，到底你那些宝贝都藏哪儿了。”

        施良本也就是威一，看到人低，上的脾气也消散了，他回过问：“你早这么说不得了？用得着闹成这样吗？”

        陆周月不动了。

        “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你这个屋。”

        施良扒着衣柜不撒手：“我就不走！你有本事死我。”

        “你要学会的是怎么保护它们，不是毁了它们，听明白了吗？”

        陆周月从咙里挤来这句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重复哽咽着说：“别去。”

        “这是我的东西。”

        原本规规整整的房间瞬间变得满是狼藉，书啊，笔啊的，零零散散摔得四分五裂，那些衣柜里面的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被施良踩在脚。

        “不砸了，我不砸了。”

        那一刻，她升起来烈的占有。

        陆周月一次伸手挽留谁，拽住他手臂。

        “对啊，没错啊，但你不是不要吗？正好，我要。你赶紧都扔了吧，反正我是不嫌弃。”

        陆周月砸他，他就砸陆周月的东西，有什么砸什么。

        她不想施良把她的宝贝们也砸了。

        “别……别去。”

        陆周月又抄起来旁边的东西往他上砸，她砸，施良也对着砸。

        陆周月赶忙说。

        施良被砸的浑都是印，额也被磕得有血。

        施良说着真要抬脚走人。

        施良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大小，闹也闹了，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

        “你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就非得把事搞砸了，你才知犯错了是不是？”

        “吃两块瓜，休息休息，嗓。接来要理的事儿还多着呢。”

        所以她要把人赶走。

        陆周月什么都不砸了，这里面唯一有错的，就施良一个。

        施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叫嚣：“来，你继续，朝我这儿砸，来。”

        “错就是错，只会把事得更糟糕。”

东西。

        施良是不会心疼她的，席星洲告诉过她的，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