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轻轻抬起了脸，神有片刻地愣怔。她比起筱原市要瘦弱得多，看着也要无辜些。想起上次见她――好像过去了快两年，那会儿比现在看起来还要憔悴些，瘦得还有脱相，远远看去就像是件单薄的衣服在撑着骨。完全是伏黑甚尔说的那种需要心呵护的金丝雀，虽然漂亮的金羽和金笼让她扑棱不动翅膀，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

        五条悟踩着一地的碎片，脚步不停地走向律，斜着睛看九十九由基，“

        律不知为什么，有些兴，“我觉今天才认识你，筱原。”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认识我，我边的人运气都不是很好。”

        “喂！”筱原市顿时绷紧了脸，喝止九十九由基。

        九十九由基横了筱原市一，放弃了和她攀谈，转而搭讪靠在柜台里面给自己凿冰的律，“你真倒霉，边的人都这么讨厌。”

        筱原市捂着脑袋眉紧皱，沉片刻，“……真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嘛，你们真的分手了吗？”她脸一喜。

        话说完，律抿紧了嘴唇，有些恍惚。

        筱原市：……

        就在九十九由基胡思乱想的时候，律重新开，她微侧着脸，藏在酒柜的阴影里，带着朦胧的笑意，披拂在她面孔上的沉郁泽闪现一种幽微的艳丽，“明明是幸运才对，我很兴能够认识你，九十九小。”

        九十九由基还没明白，看了一筱原市，又看了一律，“为什么那个表，还是说那家伙死了？”

罪了一些蠢货，导致现在连三级都不是啦。”

        律神无奈，其实她迟早要习惯的，以后这样的况会有更多，她的孩会长大，生活还在不断地往前走，世界并不会因为两个不应该在一起却在一起的人而停止转动，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她无关紧要。

        虽然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同是一件无比失礼的事，但九十九由基很难不这么去想，谁摊上筱原市和五条悟这两个家伙都会让人觉得她很可怜。当然，还有他们的古怪关系。刚认识五条悟的时候，九十九由基问他喜什么样的女人，他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我喜――起初还以为是在开玩笑。误以为他是系好者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这家伙喜的是真的，有些吊诡，又觉得既然是他也不是很奇怪。

        “我在帮你说话诶，你能不能又良心，”九十九由基一脸不服，“更何况如果不是你，我的特级也没那么容易被承认。”

        筱原市垮着脸在桌底踢了九十九由基一脚。

        “嘴巴长你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律灌了自己一杯酒才说：“他很好。”

        筱原市也没抬，不知是局促还是尴尬，自顾自起从里的冰柜里拿了两瓶啤酒，用牙齿撬开，仰着一言不发地灌酒，试图用小动作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一直不太想和自己的雇主走太近，尤其是律。维持陌生的状态有助于她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她还没有老到麻木，也没蠢到愚忠，更不幸的是，这两年她甚至发现自己还有一多余的善良和正义。人还没老就开始犯蠢，这对咒术师而言是个不怎么吉利的事儿。

        “没有关系，筱原。”律摇了摇。

        “你这个人很不近人诶，”九十九由基一气闷完了杯里的酒，又伸过来找律添一些，缓解她因为筱原市不留面的话而不安的绪，“不讨喜的家伙从年轻的时候就不讨喜，你不要理她，直接扣她工资。”

        “吃了晚生红利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看着睛有直，九十九由基脱而：“……你要是和五条悟分手了，要不要给我打电话？”

        九十九由基跟着转过，“比想象中来得要迟很多诶，还以为你这家伙稍微成长了一，会学着留私人空间给别人。”

        “所以，你们没分手。”

        “对啊，而且你现在就能见到他，活生生的那种。”还没等律开，门已经有人接过话，带咬牙切齿的意味。最先听来声音的律猛地转过了，神有些不自在的僵。等那边双手在袋里，站没站相的五条悟把视线追过来，才对他一莫名的微笑。

        “这没什么。”她飞快地低，装作专心地倒酒，又借着酒劲压住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