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合家乐

“知了，朗措阿兄就可紧疼你的罗朱仙女吧。”格桑卓玛调侃，“阿祖让你带罗朱阿到家里用饭，我先赶羊回去了。你们慢慢走，记得别错了晚饭就行。”姑娘挥挥鞭，很是潇洒地赶著羊往前先行一步。

一起回家，她也即将要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小家了。对未来的生活，突然间生了许多憧憬和期待。

她心里一动，轻轻应了一声。

半年前，朗措捡了个迷路的外乡姑娘回来。第二天就在家里宣布他上了那个姑娘，不愿意再和两个阿兄一同娶妻，要赘给那个外乡姑娘。这方圆百里，有几个

“那正好，都不用我们说了。”扎西朗措笑盈盈地将搁在她肩上，深嗅一带著清茶香的乳甜味儿，满足，“一起回家吧，我的仙女。”

当扎西朗措裹著罗朱慢悠悠地赶回家时，家里已是声笑语，气腾腾了。

“阿妮说哪儿的话，你答应了朗措的求，阿姆兴还来不及呢，快到卓玛边坐好。”

跨门便是大大的屋堂，中间的塘火熊熊燃起，家里人围著塘火盘坐。面前摆了四张矮桌，矮桌上搁著用骨混煮的土豆萝卜、糌粑、酥油茶，都是人来分的，一人一份。塘火上吊著一个大壶，里面正熬煮著最劣的茶。空气中飘散著了酥油和乳的膻腥味儿，有些冲鼻，却又有些温。

“对不起，让阿祖等久了。”扎西朗措有些歉意地弯腰行礼，又向另一侧坐著的阿爸阿妈行礼，“阿爸阿妈，很抱歉，我们回来晚了。”

“回来啦。”扎西朗措的阿祖是个神矍铄的老太婆。花白的发辫被一五彩布条笼统系住，黑红的脸上刻满岁月的沧桑，皱纹遍布的眉间闪烁著慈的光芒。一看见他们，便率先地招呼起来。

“阿祖，阿叔，阿姆，我又来打扰了。”罗朱紧随其後，也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很抱歉，过来晚了。”

在心里翻个白，人却不声不响地将埋了扎西朗措的怀中。尼玛的，和准老公亲嘴，被未来小姨逮个正著，她还真不到面不改地谈论个人与家庭方方面面的问题。

扎西朗措的家是土石结构的平房，中间有个天井。东屋设了个小经堂，两间正房住著他的阿祖和阿爸阿妈。南屋住著几个兄弟，西屋住著阿妹，还有两个储间。北屋已经装饰一新，目前暂时空著，不久後将是婚房。

罗朱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一开始就被扎西朗措捡到。他们家在农的最上层，所缴纳的租税要少得多。别看一顿饭没有什麽肉，生活比起其他农来说已好上许多，不但每个人都能吃饱，每天还有茶喝。茶叶虽然劣质，维生素却没少掉半分。

“坏妮。”听到鞭声远去後，罗朱才抬起，朝远恨声啐，“看她那捡到宝贝的兴奋样，回去後绝对会向阿祖他们嚼的。”

扎西阿妈笑眯眯地看著她，快地摆手示意。她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面容比实际年龄略显苍老，五官轮廓长得很端正，看得年轻时也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她原本嫁了两个兄弟，去年，小的丈夫山打猎，不幸摔落悬崖丧命。幸而孩们都长大了，能活了，活著的丈夫又特别能，家里也比较富裕，不然还真难支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