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笑：“快起来！”

“小民们听闻，南朝不容大司。故斗胆恳请大司，再不要回了，就此留可好？更不要一去不返，弃我等于不顾！”

他没有想到的是，才不过一夜的功夫，固若金汤的亢龙关竟被李穆给攻破了。他的计划不但彻底落空，连河南这片中原之地，也拱手送。

士兵先前要过，路却被堵，任凭如何驱赶，那些人只是苦苦哀求，就是不肯离开

那些堵住亢龙的民众，也纷纷跪了去，声附和。

李穆要将人扶起，这工匠带着后之人，却还是不肯起来。又：“大司北伐至此，不过数日，便又匆忙返回关，连一步也不肯踏东都。”

“从前大司未到之时，我们都被那个鲜卑人骗了！以为他和别的胡人不同，真会将我们这些人视为民。如今才知，唯有大司才肯救我等于火之中。”

也是因为如此，今早，他才会被后这些民众给追上，于此相遇。

“大司莫非是要就此离去？恳请大司，莫要弃我等于不顾，就此一去不返！”

慕容替在上津河布置的这个计划，只要照他的设想，亢龙能将李穆阻拦，哪怕只是多阻拦个一两天，结果便也大不相同，可谓天时地利，万无一失。为防自己被大所淹，他早早就带着剩余军队渡河，退回到了安全的河北一带。

李穆踏上返程，快到洛阳之时，知民众不顾大刚退，家中尚狼藉一片，竟纷纷城数十里外，等着迎接自己城，不想扰民过甚，加上行程也不能耽搁，临时决定绕洛阳，随后照原定计划，巡了数个重要的位于黄河南岸的渡和战略之地，布置军事，安排自己人暂任郡守，负责整治地方，安抚民众，随后才转到这里。

和前次他来向李穆求救之时的景一模一样，这个工匠无论如何也不肯起，叩：“当日堤堰患平了之后，小民和众乡邻想寻大司谢，才被留的军士告知，大司已动离开。以为大司会去洛阳，赶到了那里，才知大司不在。我门这些人，不止欠大司一条命，欠的是全家之命！倘若不向大司叩表谢，岂非猪狗不如！知大司要回关，斗胆追了上来，侥幸在此遇到，请大司受小民一拜！”说完，领人向着李穆叩。

“朝廷南渡之后，这么多年，胡人在河南你来我往，打个不停，我等汉人，贱若猪狗。每回打过来一个，便要被剥去一层，能活到今日，实属侥幸。大司，我们这些人中，哪个不曾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剧？从前盼望朝廷北伐，皇帝只要能够回来，哪怕我等依旧吃糠咽菜，也比战战兢兢朝不保夕要好！当年家父在世之时，听闻大虞公发兵北伐，日盼夜盼，望穿，最后也死去，没等到朝廷北归。”

在他整个的计划里，除去李穆，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即将被大吞没的河南中原之地的人心，固然重要，但比起自己要成的大事，这些，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说到最后，他哽咽声，后民众，亦纷纷戚。

倒灌的黄河大，便是听命于他的最好的守兵。等除去李穆，自己再带兵回来，收复洛阳，不费灰之力。

他说着，眶泛红，神也变得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