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惦记着。

今日终于从太医嘴里听到了期盼已久的话，得偿所愿，女儿女婿也回来了，萧永嘉心愉快，住丈夫那只留在自己上的手，睁眸：“你都没觉着，我比先前胖了些吗？”

峤摇：“未曾。”说完，见妻盯着自己。

那段时日，见她吃着药，神也不济，人整日恹恹的，他事虽多，但每日也会尽量早地回来伴她。叫萧永嘉心里到极是妥贴。

“阿令…

“不瘦如何，我都觉着好。”

以前一个人，不想，经年累月，也就这么过来了。

他终于想了起来。

后来渐渐起稳，她想告诉丈夫了，又逢许陆北伐事多，峤又丢她自己忙个不停，天天地早晚归。

峤轻轻抚摸妻已带肉的小腹，正想闭着睛说和从前一样，忽然留意到她双眸凝视着自己，底似有喜悦光芒闪烁，令她整张面庞，充满了叫他看得舍不得挪开视线的柔，愣了片刻。

两人停了房事,已是有些时日了。因她说那日请太医来看，说虚，需慢慢调养，房事不便。

想了，他赶紧又加了一句。

记得很多年前，她刚怀上女儿的时候，起那几个月，似乎也和如今有些相像……

几个月前开始，妻突然不和自己行房，那段时日，她人恹恹的，总睡觉，他不放心，特意还去问过给她调养的太医，太医说无事，后来他事忙碌，见她渐渐恢复了神，胃好了，人也胖了，也就再没多想别的了。

她有孕的事，边那几个亲近服侍的人，早都知了，峤却至今浑然未觉。一开始，自然是她怕胎儿不稳，想等况稳定了些再告诉他。于是逢他亲近，便以调养为由婉拒。他信以为真。

他难以置信。

萧永嘉一直醒着。忽听丈夫如此发问，到他停留在自己上的那只手臂慢慢地收紧，怎会不知他所想。

峤忍不住，借着几分酒意，附耳低声问：“阿令，太医可有说，何时可以调养好？”

萧永嘉忍住笑，带着丈夫那只手掌，慢慢地来到自己的小腹，：“你摸摸看，这里和从前，可有不同？”

妻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要。至今已有三两个月。中间有时，她也会用别的法替他纾解。但终究是少了那种密实亲近的畅快之。

掌心轻抚妻柔温的肤，到比先前似乎又圆了。想她最近神好，胃也比从前要大了，吃得不少。

峤顿时血沸腾，心加快。

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自他脑海里了来。

他倒更喜她丰腴些。但时女皆追求姿飘逸。知她一向又最是，怕她介意禁，便没在她面前提及半句，只作不见。

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如此的运。

此刻被她如此提醒。他便是再糊涂，也知有异。

连萧永嘉自己都觉得胖了不少，丈夫却视而不见，睛只盯着朝廷那些事，对她发生的变化，仿佛完全没有觉，叫她又是好笑，又略着恼，加上太医那里还没给个准话，索又忍了来。倒要瞧瞧，他到底哪天才会自己发觉。

如今对着她，夜夜同床共枕，自然又不同了。

到怀中女动了动，似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