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握住你，握得紧紧的。

        你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呕吐越来越严重，你不再说话，丽芙也沉默来，只慢慢喂着你。

        还好这次只有丽芙在，不然……只是想想西亚和里的神，你都觉十分心虚。

        “笑什么啊，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常羽低着嘟囔。

        “好的。”你回抱住他，心里又有了后怕的觉。

        “又想挨脑瓜崩了是吗？”常羽作势曲起手指。

        “嘶！”你双手捂住被弹的地方，“疼！”

        “嘁……”

        再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不知是休息够了的缘故还是药终于发挥了作用，你觉整个人神都好了。

        突然被亲的他睁大了，然后又叹了气，“除了相信你我还能怎么办呢，这个亏本买卖只能到底了。”

        常羽毫不客气地弹了你的脑门儿。

        “常羽那么生气都没揍我而是选择揍树，看来是真的我呢。”你不再掩饰笑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真厉害啊那位小兄弟，也没找我们借伐木的工，就帮我们拖回来了好多树，是用拳砸的吧？我看树上还有印，这个冬天的木柴应该都够了，真的太谢谢他了。”负责人笑容可掬。

        “在我这过不去，”常羽看向你，表认真，“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谢谢你哦常老板。”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再乱来都有人兜底，这样可不好……

        他抓住了你，把嘴里的氧气度给你，带着你朝上游去。你听到他一拳击碎了冰面，然后你就晕了过去。

        他当时会是什么样的表呢？你忍不住想到丽芙说过的话。

        “别再有次了。”他在你耳边说，“求你了。”

        “我又不光是气你……我还气我自己。”他依旧低着，似乎在不好意思。“……当时我能早发现，先你一步去就好了。”

        在抓住样本之后你在河中有回过的，满的和气泡，是厚实的冰面，你知凭你的力气本不可能敲开它。

        “那我还能活――”

        挥手别，你们朝运输机的接应走去，大队在那边等你们。丽芙走在前面探路，你和常羽跟在后面。

        你明白了。他在害怕，一直在害怕。哪怕你就在他的边，就牵着他的手，他也还是摆脱不了那种失去你的恐惧。

        听了负责人的话，你算是知那天常羽一个人去外面什么了。

        刺骨的寒冷迅速让你的四肢都失去了知觉，你只能蜷缩紧抱住样本免得它被冲走。你也是害怕的，特别是你被冲得离越来越远、窒息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但是当你看到常羽从那个、借助拳套的气朝你追过来时，你就不怕了。

        “别想啦，都过去了。”

        一个人躲在树林里疯狂捶树，想想就觉得好笑，但是不知为何又有些心酸。

        天刚蒙蒙亮，四周一片安静，守在床边的常羽一看到你睁就凑过来，“指挥官？觉怎么样？”伸手摸了摸你的额，“终于没烧了。”

        你凑过去亲了他一，“别怕，我会一直都在的。”

        “满血复活！”你笑着把手伸被、冲他张开双臂，想抱抱他。

        丽芙把空碗放到一边，扶着你又躺，拿着用过的冰袋去门外窗台上换了一个冻好的，放到你额上。

        离开保育区的时候负责人专门来对你表示了谢。

        “……像小孩一样。”

        “……好吧。”你乖乖闭上了。

丽芙摇摇，“指挥官之后还是亲自问问他吧。”

        “不行，我是不会让指挥官一个人呆着的。”丽芙很决。

        常羽趴在你上抱住了你，你咽了没说完的话。

        “……你到底还要给我起多少个外号。”

        “不知为何听你说别人像小孩一样觉特别没有说服力呢？”

        一碗喂完，常羽还没回来。

        “没多少个啊常师傅。”

        “丽芙，能帮我去看看常羽在什么吗？我现在觉还好，一个人也没关系。”

        “我错了常老师……”你意识地拿手捂住脑门儿。

        “长记，次我就使全力了。”

        “哦？”你转看了常羽一，后者及时避开了和你的视线接，扭到一边去了。“能帮到你们就最好了，都是我们应该的。”

        在他度过的漫长时光里，他已经看过太多珍视的东西消散在前了。

        灰的河中，常羽金的睛就像穿透乌云的太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