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酒了肚，巡了一圈儿的杨阳过来叙旧，他问他来一个。

获赠了一杯黑啤一把巧克力和一个大果盘，唐找了个视野上佳的位置，喝酒吃糖听歌看舞，乐队Live，小伙自弹自唱，还有姑娘穿着吊带钢。两首歌来，共有三男两女跑来搭讪，得唐很是别扭，赶紧用杯挡住腕上的IWC。女孩就算了，怎么还有男人来套近乎，比妹还多，到底是陪酒陪聊的瞅自己像寂寞羊，还是和李老板睡久了浑也散发诱人的荷尔蒙？

――他他，只他，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只他一个。

好久没真真正正唱过，上一次还是在钱柜，本是悠闲活动，半路杀个李三，搞得他愤竞演般的歌唱，音乐是绪的表达，是用无形的语言描绘生活，喜怒哀乐，与委屈悲愤相比他还是愿意叙述快乐和幸福。

好景不常，梦易醒，唐睁开了，睡梦里他在北京的郊外，现实里他在C城的家中，手表上的指针对着七钟的方向。唐洗漱，淘米熬粥，再楼去买豆浆油条，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也会从床上醒转，到木屋门拿工人送来的箱，盛满新鲜的蔬菜肉禽和，间或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材调料，在李崇的手上会通通变成味的佳肴。

多么悲伤的回顾，多么痛的领悟。

了，矫的过，他不该回来的，不应逃避退缩，他该在与李崇的亲密上再加一把火，把似有似无的引爆，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砸了你招牌可别赖我。

杨阳用神示意，他抱着木吉他敲打，再行云般撩拨。前奏，李衡的歌，歌。

买菜、烧饭、洗碗、收拾厨房、大扫除，到小区的健材上作运动，晚饭前跑到附近的中学去游泳，办了一张月卡，他可以天天光顾。餐后，唐冲澡换了衣服门，他去杨阳的酒吧。

第56章故园

唐给杨阳打预防针，他N多年都没Live过。

他有什么资本让李崇喜他，他比肖张两人年轻漂亮，他送他衣服，他们还有车呢，他送他手表，他也有呢，他照顾排骨仔，他还空运过猫，他送他萌萌，那是为了让乔生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绝望。

杨阳午把吉他调了音，曲复习的瓜烂熟，就唐拿麦克风个声了，给兄弟捧个那场嘛。杨阳笑着，他可是瞄到了，连男人都跑来求交往，今天唐必须上台，不上去对不起打望的观众。

扶着麦克风，唐哼唱。

隐讳的词句，变换的节奏，起伏的旋律，唐双手搭在麦克风上诠释着，这是

只是这一支，还饱了希望，像是浪花与海鸥，在海天间相逢，他湿的亲吻想要接到对方的翅膀，他拍打着羽翼迎向他飞溅的珠，是他的问候，一瞥，一笑，再就此别过？

这是李衡当时心的真实写照吗。窃喜的，犹豫的，忐忑的，不安的快乐。他里的那个人是谁，会否还是他。所以才有之后的苦痛挣扎，天籁的绝唱，到末路，并非走到尽，而是无路可走。

想着想着唐睡着了，梦里他和李崇还在雨中归家的后座上，没有张宁断的电话，没有必到的终，只有带着温的衣衫，温的怀抱，他在他耳边的低语，好似柔蜜意酝酿醉人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