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哭着笑了一，骂了他一声：“傻！”

        苏柠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又像是浸在了泉里。

        众人专心修炼，地位一路升，苏沐宁和石敦不对付，直到苏柠回来。

        石敦摇摇，“既是自愿，师兄便不欠我什么。如今又救了我的命，便算作扯平了吧。”

        真是个傻，连心血都甘愿给别人！

小石敦看着躺在寒冰床上的苏牧云和痛苦的宁新丰，不仅不觉得被利用，反而还觉得自己有价值。

        话既说开了，蜚诛的存在便再不是什么秘密。

        接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宁新丰取了他的心血，压制住了蜚诛。

        他不后悔，他是自愿的，也没什么可怨的。

        石敦反驳，“我不傻，能让沐宁心疼，也很值。”

        苏牧云自是拒绝，小时候他没得选，如今怎么可能再残害同门？

        石敦的慢慢好了起来，又开始粘起了苏柠。

        他又不是癌细胞能无限分裂，苏柠赌他已经到了极限。

        而宁新丰瞧他少年老成，恐损心，蜚诛一事又事关重大，于是给他吃了忘忧丹，让他忘却了他的灵力和蜚诛相关的一切。

        他活了这许多年，无人在意，也想不明白为何而活。

        可不同了。

        这至清至纯的灵力，他担得起。

        从前她不敢确定，如今蜚诛的气味倒是闻着越发臭了。

        蜚诛虽然难杀，但并非全无办法。

        到如今他才知，自己活着，兴许就是为了此刻，为了能救人。

        他甚至还起了心，“心血还给了我，师兄怎么办？再取一回？”

        ，她也有传承。

        照她梦中的景象，大抵就是宁清远对她而不得，给了蜚诛可乘之机。不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被占，总之这方小世界最后落在了他手上。

        石敦说得轻松，短短几句“师尊知我负灵力便取之伏”之类的语句就带过了取心血时的痛楚和这些年修为停滞的不甘。

        他自己心脉受损，修为停滞。此后又在宁新丰和苏牧云的示意，丹心阁用无数奇珍异宝花费数年才给他堆回了原状。

        怎么会有人这么善良呢？也无怪那块石会选中他。

        再打一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还有一分蜚诛在宁清远上。

        他又看向苏柠，目光真挚，“我真的不怨。”只是，对不起那个人……对不起阿爹他们了。

        只是，宁清远那边……

        苏牧云叹了一气，“你既都知，我也不同你兜圈了。此事终归是我对不住你，若有什么心愿，尽来提！”

        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的事了。

        等他说完这一切，才无奈地去苏柠的泪，“小时候瞧你练剑，伤了也不曾落泪，如今倒是为了我哭了许多回。我虽喜，却也心疼。我都没事了，别哭了，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没了你的血师兄还拿没法了吗？好好养你的伤！”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大抵他就是。

        苏牧云瞧着醋吃得愈发明显，但到底顾忌份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