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飞蓬同样没有动弹，他反而松开了手。

        “那么，第二个…”又一个吻落了来，重楼总算放神印，转而舐着睑。

        “没必要了。”重楼的手指很是灵活，丝剥茧一般，剥落被汗浸透的上衫：“飞蓬，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不问你为什么忘，但我想，那个答案绝不是为了你自己，嗯？”

        我以为，我足够心狠手辣。但临到终局，瞧着你的泪，明知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也狠不心将这次伤害行到底。

        重楼整个人僵住：“不…”他赤的睛里，都是慌乱和哀求：“飞蓬…别…别说了！”

        飞蓬的手指拂过重楼的心：“我知。”那里的伤势没有丝毫好转，连带整个魂都虚弱之极：“你说你是私心，那我们现在就论私心。”

        抵抗的力骤然停息了一霎，当手伸裳里的时候，飞蓬的声音微微发颤，响了起来：“对，不是为我。”

        他僵的直腰背，刚想退，却被飞蓬重重一咬

        “飞蓬…”重楼回过神来，几乎手足无措：“我…我不是…装的…”

        “重楼，你听好了…”飞蓬抬贴近重楼的耳朵，声音几近于耳语，是前所未有的柔：“我你，曾逾生命。”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难受呢？重楼苦笑了一，却明白这也是自己自找的结果。他揽住飞蓬，腰向一沉。

        我本便心狠记仇、霸暴，不似你那般纯善。臆想中的背叛，解开了自己心神中的枷锁，释放了自己心中全的阴暗狠辣，伤人伤己。

        飞蓬深了一气，充盈着酒意的蓝眸，染了真切的泪。他惨然一笑，上的杀意没有了，哑着嗓说：“我多希望，你适才没有为我考虑。”

        被扣住腰肢压在，一只手将汗湿的发丝拨开，锁骨神印时候，飞蓬的终于回过神来：“不…住手…”

        尊笑了，笑中泪，泪落无悔：“给我一个拥抱，嗯？”

        “呜…”一手指潜，造访这些年没再被碰过的地方，飞蓬终于低泣声：“会…我会的…够了…停来…”

        重楼俯，给了飞蓬一个吻：“别哭…”这个吻充满了血的味，辣而血腥气十足，但吻本却是十足十的温柔纠缠，只是掠夺尽了飞蓬的呼：“来，拿着。”

        手指离去，熟悉的度接近时，飞蓬的手里多了一个剑柄，剑刃对准了重楼的脖颈。照胆神剑安静待在主人手里，等待着命令。

        同样的泪砸在颈间，温的拥抱围绕而来的时候，重楼的心坠谷底。这是他想要的结果，飞蓬终究亲自决定了绝。

吻飞蓬的脸：“现在再说一遍，飞蓬…”他猛地照胆神剑，心已被彻底搅碎，鲜血溅起，洒在飞蓬脸上、上，刺目的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是你太天真了。”

        那么，就请你给我一个拥抱吧。让我忆起你此番醉酒，本就是轻视我的，意将我视作断绝的工。这样，我便能狠心来占有你。然后，你顺理成章用剑刺穿我的要害，重新成就你的途。

        酥麻的让飞蓬阖上眸，行放松，他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如果…如果那个答案不成立，如果我放尊之位前往混沌，如果我们不再为敌…你会答应我吗，飞蓬？”

        “啪！”正待束手就死，重楼被照胆落的声音惊醒，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意识扭去看，立即便僵直了。

        “第三个问题，飞蓬…”重楼深深望飞蓬的眸里，熟悉的湛蓝印现红瞳，充斥着血丝，蕴着痛苦可也决绝的绪。

        重楼没有动弹，他等着飞蓬手。

        何为绝？有才能绝。此念断绝，心底再无痕迹。从今以后，你在上、永生不死，而我消失在你的生命中，再不留半涟漪。此间种种，尽付云烟。

        他努力挣扎着，想要脱离重楼的掌控：“你的伤…必须现在就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