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还于神界，落九天玄女之手。

        九天玄女终究把修吾的源果还给了月清疏，但她瞧着和滋剑一起浮在畔的另一把剑，底过复杂。

        “他…”月清疏以为九天玄女即将离开时，她突然开：“可曾说过什么？”

        月清疏微微一怔，顺着九天玄女的目光瞧见了镇妖剑，才明白过来。

        “尊因飞蓬前辈，才将镇妖剑送回人间。”她迟疑一瞬，才实话实说：“而飞蓬前辈从开始就言，他和敖胥不同不相为谋，也对我们几人多有指。”

        月清疏顿了顿，又：“目前，飞蓬前辈在界教导神们，并与尊结为了侣。”

        九天玄女闭了闭睛，她似乎想清楚了什么，但并未开。

        ‘夕瑶无悔。就此一别，相见无期。’可是，夕瑶，真值得吗？还是说，飞蓬和重楼走到一起，从此不再寂寞，你喜闻乐见？

        尊贵的神界首座心中思绪无人知晓，她只将月清疏送回人间，自己召开了会议。

        却不曾想，尊重楼闯了长老团会议现场。

        “尊何意？”瞥过其他长老严阵以待的架势，九天玄女不紧不慢地问。

        重楼挥了挥手，灵力凝结为王座，大刀阔斧地坐了来，淡淡：“他可以不计较，但本座不能。”

        这话说得没没尾，神族长老们只觉得莫名其妙。

        九天玄女听懂了：“尊观六界，敖胥之事、神庭之阵，难不是尽在掌握，还想顺推舟？”

        “不错，兽族旧想要雪耻，敖胥所作所为是最好的机会。”重楼双眸暗沉：“可飞蓬发现了，本座关押他在炎波泉，命黎火金吾看守，他却拼命逃去人间。”

        他直视九天玄女，嗤笑了一声：“他在人间豁命阻止凶兽肆，降低人族的损失，就为了给敖胥及其同党赎罪。”

        “被本座抓回来，就拿命和本座打赌，赌天帝创造的滋剑守，合他在人间教导的弟，能阻止这场阴谋。”重楼的声音越发低沉：“哪怕本座几番留难，他也不屈不挠。”

        他回忆起了观察人间时的所见所：“灵枢牧尉伸援手，人间各派应对也算积极。深火之中，反不乏而之辈。”

        重楼无法不慨叹：“仿佛梦回昔年大战，让本座再次见证了人族的血和团结，这样的人间，呵。”

        “所以，本座在炎波泉看见滋剑守时，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他和飞蓬的弟们确实抓住了机会。”尊缓缓笑了，语气极漠然：“你们神界可真是运气好，不是吗？”

        现场鸦雀无声，几乎被重楼话语里的寒意冻结。

        九天玄女垂眸，看了看腰间悬挂的那把剑。

        那把被天帝赐给飞蓬的剑。

        飞蓬轮回，碧私奔，轩辕归隐，魁予叛逃，新神族神将死的死、逃的逃，曾人才济济的神界，如今死一潭。

        只是想不到，飞蓬贬谪轮回，也还是会为了神界，不惜与重楼一搏。

        九天玄女不怀疑尊的话，更不怀疑飞蓬当时面对的危机与困境。

        神族长老们也清楚，再深，尊也不会坐视布好的棋局被扰乱，飞蓬当时离死，绝对只一线之差。

        可是，他们亦心知肚明，一旦开战，神界虽有天时地利，界却因灵源断绝，不得不为种族存亡而战。如此爆发的战斗力，界或得惨胜，神界全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