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浅浅地笑了一：“九泉动之事，我已为人，不该擅自手。但这段时间你在人间，想来也有自己的看法？”

        相信与否，要靠我亲所见再决断。修吾默不作声，陷了沉思。

        修吾沉默不语，直到桑游、白茉晴回来，师月清疏始终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才说：“敖胥神尊掌天狱，此前我只知，他曾为刑律长老，一贯嫉恶如仇、铁面无私。”

        修吾踟蹰了一会儿，才：“剑守一职，以辅佐之名制衡泉守。缺一，则另一人能完全掌控九泉灵脉。”

        “而我所学所知，皆是神尊亲自传授。”修吾低声：“可是这段时间我在人间所见，却是有许多违反神界律法之举。”

        神将浅淡却真实的笑意，惊艳地晃人睛。

        修吾了，补充了一句：“还有，秋本便是违反了神界律法。”

        月清疏意识偏过，瞧着自己师弟凝起的、颇有人气的眉，心也跟着落定了。

        她开始梳理：“让我仔细想一想，从理顺…”

        从所有异兽现在人间，都被证明是天狱囚犯，到它们是和魁予一起逃狱还是有人故意放他们破坏人间，再到异兽们都莫名格狂躁残暴，还有天众来势汹汹却从未伤及人命等等。

        “你为滋剑守，敖胥为滋泉守，照天规戒律，他确有唤醒你并加以教导之职责。”飞蓬的目的，倒也不是说敖胥坏话，挑拨修吾起疑心，而是直接以神界律法为准则，明敖胥越权之举。

        月清疏、桑游和白茉晴飞快地交换一个神，心里都对敖胥生起巨大的警惕。

        她不禁瞧了一飞蓬，却被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惊住。

        修吾沉默不语，只了。

        修吾立即严肃起来，拱了拱手：“请前辈指。”

        “……”月清疏渐渐对敖胥生了怀疑：“师弟，你现在仍然相信敖胥所作所为，皆是正吗？”

        “敖胥让小修吾和小神留在人间，皆违反他自己定的律法。”飞蓬叹息着，摇了摇：“修吾，你的动摇便来自于此吧？”

        “那小修吾，你觉得…”飞蓬又问：“天帝为何在滋、照胆两泉设立剑守？”

        几人只听他微微一顿，语气带了几分似讽非讽的冷意：“但派你去界，魁予修为在你之上，此行自然九死一生，稍有差错便无命而返，可对？”

        这一次，修吾沉默了更久。

        月清疏飞快瞧了瞧笑而不语的飞蓬，问：“比如说？”

        月清疏无法理解，又因曾与小神结缘，很心疼那个孩，不禁追问：“什么意思？”

        飞蓬面无表地了：“好，那你认为，敖胥不顾三皇盟约，派你去界执行刺杀魁予的…堪称九死一生的任务，对天帝陛，可算以犯上大不敬？！”

        “呵。”飞蓬竟是蓦地一笑：“我虽离开神界，然对陛、九天和敖胥都还算了解。你若能回神

        修吾眸深深，看着飞蓬，认真地回答：“不错，神族严禁和生。神相恋更是不容于神界。犯禁者律永囚。

        “所以，小秋应该是一个同自己父母一起被关在天狱的犯人。”月清疏定了定神，若有所思地说。

        最终，他低声说：“临行前，敖胥神尊曾言，此番行动乃是铲除神界叛逆，并非违背三皇之誓。”

        火候够了。飞蓬冷看着修吾深思的神，开：“小修吾，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你且听一听、想一想，日后行事多思虑，莫要后悔便是。”

        之前竹竿舞的白茉晴和桑游自然不懂，修吾这句话中暗之意。

        可月清疏何等聪颖明睿，几乎是瞬间了然。

        “神族皆因天帝陛赋灵而诞生，并无父母。若是结合诞嗣，会被灵力至衰竭而亡。”飞蓬快修吾一步，淡淡说：“敖胥为了避免族人数量日益减少，最终自取灭亡，制定神律时自然有所针对。”

        是哦，照飞蓬将军透的神界规则，泉守唤醒剑守还能勉说过去。但作为泉守，把制衡你的剑守派去界几乎送死，这就越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