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收束兵力，为一波大战准备。

        就知没这么容易。飞蓬心毫无恐慌，只淡淡说：“无需废话，要战就战。”

        他也不回地对九天玄女打了个手势，目光扫向神们，声音毫无温度：“稍后，你们活来的、抬起的，才有资格和本将论尊。”

        战争的号角再次响。

        就如飞蓬开始所料，他一人应付神们，九天玄女等重伤的神族长老率军挡住军。

        胜负在于哪一方先落风。

        可惜，神族因三皇盟约不允界，阶级森严、难起争端，荒废军武多年，又兼一众长老实力大损，族却多有战争经验，实在积重难返。

        “唔。”因战局渐落风，焦灼的飞蓬忍不住了一神，便被刺中肩。

        他自然也回击了，那位倒霉神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开心，翅膀便被利剑一刺而厮，于空中重重砸，立时就气多气少了。

        飞蓬也不再有所收敛。

        “呵。”他拼着灵力耗尽、伤势加重，在这煞气越发郁的逆转之境里，忍着不适，一击又一击将神们伤到意识模糊、逃离都难。

        这让方的族打起来更加疯狂，神族又渐渐不适应煞气，只好收缩兵力，拱手让了南天门。

        是人非事事休啊。落重重包围时，飞蓬只想苦笑。

        但他姿依然，只瞧着自己曾经镇守多年、从未失守的天门，任剑光如掣电，架在神们的脖上。

        “退兵，或者你们通通给本将陪葬。”飞蓬淡然：“绝不会有重聚元机会，不信就来个鸟试试。”

        见己方层完全被俘，兵们围着显是弩之末的神将，一时半会倒也不敢擅自攻。

        可神们就倒了大霉，那剑光凌厉极了，还越贴越紧，成功让他们血更多、濒临死亡。

        “……够了……我退兵……”终于，有神撑不住了。

        飞蓬面不改：“第一个，还有吗？”

        “我……”不想死的神们想着尊不在，大不了这次退了，次打回来：“我也退……”

        殊不知，飞蓬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呢？

        照胆神剑染血，血染遍剑刃，印照或恼怒或不甘或忌惮或佩服的面容。

        还有飞蓬苍白如纸的脸与钢铁般的意志：“说无凭，以心血起誓。”

        他抖了抖剑，剑光随之摇晃，无数血滴落汇聚，化作一副画卷。

        上书“今于神界南天门前，诸位神…………以心血起誓，率军撤回界。违反条约者，死魂消，磨灭意识，元永不回归。”

        神们脸铁青，一就被到了死角。

        “本将的耐心，是有限的。”一直平静淡漠的飞蓬，倒是缓缓笑了：“你们最好早决断。”

        他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不然，以我一命换所有神，还为重楼扫清障碍，他或许会很兴？”

        这当然是假的，虽然换成九天这么，重楼估计乐得顺推舟，只有我不同。

        但用来骗你们，可足够了。飞蓬瞟过神们犹犹豫豫想要命又不甘退兵的模样，极力压抑着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忍着心中自信雀跃的绪，似不经意地动了动手指。剑光如丝如缕，血淌更多，叫痛的便也更多了几个。

        “拿开！”生死之前能保持风度者世间少有，从上古活到现在的神们，更是不愿在族有活路之后，还为这一战搭上命：“我们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