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跪拜认错，半都没有犹豫。

        姜承艰难地抬起：“……是……是你……”

        “你没事吧？！”皇甫卓已趁着两个敌人谈话的功夫，冲到了姜承边。

        他把姜承扶起不说，还持剑护在姜承前。

        “皇甫少主……我没事……”姜承摇了摇。

        他被重楼指过，对其脾气有了解，赶忙将皇甫卓往后扒拉两，不再以那么敌视的态度面对重楼，以免激怒了对方。

        “你是……”随即，姜承本无比复杂的视线，直直扎在了重楼不加掩饰的面庞上：“尊？”

        重楼冷冷淡淡地了：“你上的，是蚩尤血脉。”

        “妖的力量？”姜承垂了。

        重楼对人族于妖的态度并不意外。

        他只平静：“神农大神乃兽族的创造者，父神蚩尤为其最的嗣。后兽族战败，分九幽，为；剩沦落人间等各方时空，为妖。”

        “……”姜承和皇甫卓骤然闻听这等秘闻，都惊呆了。

        “当时，人神兽三族共一地，纵然实力天差地别，但本质还算平等。”重楼神态冷然：“战乱，是为生存争夺更多资源，无有是非对错之分。”

        时隔多年，为尊的他再回首当年，早已看破了本质。

        兽族不够，对付不了人神两族联手，本还会相互残杀，确有败落之。

        “蚩尤血脉各界，与神偶尔会在人间留嗣一样，都繁衍了多年，你是其中之一。”重楼淡漠：“只不过，你血脉过于纯粹。”

        他似笑非笑了起来：“听说过几十年前的混天尊与天教吗？那也是蚩尤血脉。”

        “什么？”皇甫卓、姜承一个激灵。

        皇甫卓为世家少主，更是瞬间就懂得了姜承的血脉对人间，究竟意味着多么人人得而诛之的威胁。

        顿时，他一句话脱而：“可姜承什么坏事都没！”

        “那重要吗？”见他们还算聪慧，重楼心颇佳，便拨：“你二人并非不读书的，难不知什么叫怀璧其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两人哑无言。

        是啊，混天和天教祸乱人间，人族死伤无数，到都是腥风血雨。

        多年后提起来，仍然能引人惊惧。

        那放到现在，怕是通达理者少，天然仇视者多。

        “……谢谢。”姜承闭了闭睛，艰难地回。

        重楼挥了挥手：“姜承，本座此来，可不是和你废话的。”

        “你有两条路。”他底过冷意：“一，舍弃血脉，本座亲自手。”

        皇甫卓见姜承蔫蔫的，谨慎地接过话题：“请问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