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瑶醒来边没人，架上却多了很多东西，她随手写的清单都给齐了，效率够。

她来到中庭，截肢男醒着，脸不好，神却不错，主动跟她打招呼：“小姑娘，昨天谢谢你了。”

霁瑶继续说着：“每人每日定时扫描各项数据录终端系统，由政府实时监控，分当日餐工作。几乎没人犯罪，没人逃得了无不在的天。所有人遵守着既定的秩序，服从规则，平静生活。”

霁瑶还未来得及回答，就有人：“那地方趁早还是别去了，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在别人底过活有意思吗？”

路过她边他也没抬一，到最后面的房间“哐”一声踢开了门，又同样暴力地关上。

这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人问：“是R9行星吗？”

他问得小心又饱期待与憧憬。霁瑶笑笑：“很安全，衣无虞；不用花时间力饭吃饭，有各种味的营养剂，健，延年益寿；工作住所都由联政府统一安排，也许再过不久，工作也不用，AI机人会妥善理一切。”

“我是研究院的实习生，回地球采集一些植样本，和大队走散了。”这是她早想好的说辞。

“那里看不到太阳，也没有星星，白天很长，黑夜很短，抬只有混沌的天幕。娱乐项目只需要一个AR盔，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任何想的事。”

“那里……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问，不少人好奇地转过来，霁瑶，手指了一天上，“从上面来的。”

“是严哥的儿。”被吓到的小婴儿发咿咿呀呀的声音，老陈人轻轻哄着，“东东是个好孩，只是不说话，严哥有时候脾气不太好，父俩总闹别扭。”

“那你怎么来了？”

“营养剂那玩意黏糊糊的，要我天天吃那玩意还不如嚼草呢！”

“不用。”资存在那就是给需要的人，她只是个搬运工而已。

众人向往，想象中的乌托也不过如此。

“他妈妈呢？”

她尽量客观地陈述事实，有人要安定，有人想自由，得失利弊自有成算。

“呸！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想想孩！总不能让小的一辈躲在地吃草，人不人鬼不鬼的！

去问了才知，他跟严老大去山建新哨位，夏旭光也去了。她去看了种，新芽已经破冒，接来将快速生长期，离吃菜不远了。

又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他摇摇晃晃站起，拖着尸继续前行。

“你们不是从废土来的吧？”

“回不去了吗？还能和上面联络吗？”

血的手微微颤抖，腔剧烈起伏，里已看不见瞳仁，赤红得要溢血来。

女人摇。

在走廊里碰上了个小男孩，七八岁年纪，背着把半人的大弩，一只蒙着黑罩，一只耷拉着，无甚血的单薄嘴唇抿着，嘴角撇，整个人展着超脱年龄的冷漠。她立即认，昨天山后那支箭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