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伤心？”

        接来的两三天，林躬自想尽各种方法为姜菱喂药，可不怎么努力，那些东西大多都洒了来，浪费掉了。

        姜菱的脸肉可见地灰败去，纪行止晚上抱着她睡觉，时不时就要惊醒，把耳朵贴到姜菱心，听她薄弱的心声。

        第四天晚上，在林躬自忍不住困意睡过去时，她悄悄起床，仔细帮姜菱穿好了漂亮的衣裙，套上厚实的大氅，而后背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

        明月悬，她们两个的影迭在一起，被月光拉长长一，凄冷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她一人的息，姜菱冰凉，连呼都几不可闻，安静地趴在她的背上。

        纪行止边走，边絮絮叨叨地念：“以前只有你背我，我还没背过你呢，你要是醒着，肯定会很开心。”

        “你不知吧，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相遇了，在红袖招的那次，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啊，你一都不记得了，不过你那时才三四岁，不记得也正常。我本来不准备告诉你的，这种小秘密，我一个人知就好了，你知的话，尾巴肯定翘天上去了，指不定要在我面前显摆个三四个月。”

        说着，她低笑一声，轻松：“我还没告诉你，我以后不成宰相了，我本来想跟着你一起去云州，你当云州王，我就当云州总督，我们一起住在云安府，和伯母一起生活，再也不京城的事，就安生过我们的日……”

        她念着念着，前便现一条长长的台阶，抬看过去，得有近百层，纪行止额已经了一层细细的汗，她了气，艰难地抬起脚，慢慢向上爬去。

        “你……你以前说我弱不禁风，我还不服气，如今看看，好像也没错，你这么轻了，但我背着你，还是没走几步就累了。”她往上托了托姜菱，恍惚：“要是你的话，肯定一溜烟就能把我抱上去。”

        息声愈发急促，纪行止咬着唇，撑着一步步往上爬，等她终于登上最后一阶，就一，跌到了地上。

        纪行止再没力气爬起来，她抱着姜菱翻了个，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前几日看过了，这座菩萨庙，是城里最的地方，能看见很好看的月亮。”她眨了眨，看着的圆月，低声说：“就和你带我看月亮花那晚一样好看。”

        安静了一会儿，她侧看向姜菱，女孩灰白的小脸埋在茸茸的狐狸里，纤长的睫安静地垂着，覆了一层鸦影。

        纪行止伸手，抚了抚姜菱的角，自言自语：“你那时说，神明赐福，我会有好运的，可也许遇到你，就用完了我的好运。”

        “若这世上当真有神明，若我当真有好运，那就希望辈，我还能遇到你。”

        “姜菱。”她低，紧紧搂住了女孩，将脑袋埋她的颈窝，温柔：“我们一起走吧。”

        她闭上，任由寒冷浸透，逐渐吞噬掉她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