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次假意路过，从窗往里一瞄，发现姜菱趴在桌上傻笑着写字，看起来是在写信。

        写给谁的？季枫华越发好奇，问过姜菱，被她一脸慌张地搪了过去。时间久了，她琢磨味儿了，姜菱这状态，倒很像少女怀。

        见姜菱不说，她便找来林躬自，旁敲侧击问姜菱在京中有没有关系好的地坤，林躬自一副我懂我懂的微笑，事无巨细地把姜菱接的所有地坤都给说了来。

        靳府的靳瑶？不可能，靳家如今领几个已被抄斩，家产归国库所有，妻眷们都放巴州，姜菱若是喜靳瑶，现在哪儿会这么兴？

        姜菱的表妹季雁？有可能，但喜表妹那不是亲上加亲，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说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人选，林躬自抓耳挠腮一会儿，忽然哦了一声，神复杂，犹犹豫豫：“将军，好像还有个可能。”

        季枫华挑眉：“什么？”

        林躬自有些难为，结结巴巴：“我们初到京城时，好奇京城那个……那个第一风月场所红袖招，就去了一次，殿喝了几那儿的酒就醉倒了，我又不小心和殿分散，第二天殿回来时，说是……酒后乱，和红袖招一个女……那个了……”

        季枫华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脸变幻莫测，沉着声音重复：“那个了？”

        林躬自继续说：“殿对那女念念不忘，之后找了好几天，一直没找到就放弃了，但没过多久，殿就忽然有了心上人。该不会是殿骗我……其实，她早就找到人了吧。”

        如果是一个风尘女，那确实有隐瞒的理。

        季枫华脸难看，简直不知要作何想，不知是惊讶于姜菱和一个风尘女酒后乱，还是吃惊于姜菱能这么喜那人。

        姜菱今日在军营练了一日，黄昏时刚踏家门，就被人告知季枫华在书房等她。姜菱哦了声，以为是什么紧要事，匆匆去了书房：“娘，你找我什么事？”

        季枫华抬，看着走近的女孩，端详了一番。姜菱穿着一黑的劲装，因为刚练完功，脸还红扑扑的，小姑娘密的墨长发捋到了耳后，饱满的额和漂亮的小脸，桃花亮晶晶的，看起来稚青涩。

        明明还是个孩呢。

        季枫华一时难言，沉默地看了姜菱好一会儿，姜菱被看的茫然，眨了眨，无辜问：“娘，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季枫华摇摇，沉：“菱儿，你在京城，是不是有了喜的人？”

        姜菱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而后故作镇定：“娘……娘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