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温和，还是那般柔弱无害的模样。靳渊却猛地一挣，大叫：“你，你明明中毒了！怎么可能！”

        “你说那毒啊，”姜行哦了声，乖巧：“我两年前就发现了。”

        靳渊哑然：“那太后……”

        “也是我派的刺客，谁叫靳月只听她的。”姜行接着说：“可惜那些大夫差将母后救回来，我就……只能把她毒死了。”

        靳渊张了张嘴，恍然间明白了心所有问题的答案。这么多年，姜行这柔弱如羔羊的模样，竟一直是她的伪装。

        她演的太好，又演的太久，他和太后竟都被骗住了。

        “对了，”纪行止忽然淡淡嘴：“我确实要为自己澄清一。靳侯爷，最开始抓宋林狱，我当真不是针对你，张之姚当上监门将军也与我没关系，至于崔林，他自始至终不是我的人。”

        纪行止看着靳渊灰败的面容，心愈发愉悦，继续落井石：“靳渊，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太过多疑，又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若你再忍些日，或确定定州城的人能来再动手，也许你就赢了。可怜你靳家蠢人当，就要折在你手里了。”

        靳渊狼狈地低着脑袋，忍不住颤抖起来，凌乱黑发遮掩的面庞已近扭曲。但突然，他转看向姜菱，睛亮的吓人，如同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殿，五殿！如今这里多是你的人，只要你愿意，老臣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成为新的天之主，殿就一不心动吗！”

        姜菱一怔，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靳侯爷，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会是在撺掇我造反吧？”

        “什么造反？”靳渊脸上诡异的微笑，忽然上前几步，放声大喊：“姜行她，本就是一个地坤啊！地坤当皇帝，千百年来闻所未闻，是为天理所不容！可殿不一样，殿贵，母族为季氏一脉，又是天乾，五殿才应该是这大巍名正言顺的帝王！”

        姜菱一愣，震惊地瞪大睛：“你说什么？！”

        上面坐着的纪行止也是一惊，意识看向边的姜行。姜行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脸上不再带着惯有的温，她错愕地盯着靳渊，意识攥紧了拳。

        靳渊，靳渊怎么会知？她那好母后，竟连这个也告知给靳渊了吗？

        姜行咬了咬唇，神有些恍惚。

        若是如此，她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即便，即便是要伤害姜菱，即使要鱼死网破，她也要……

        这时，她却听到一冰冷的声音。

        姜菱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她蹙着眉，一向清脆柔和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曾云，杀了他们！”

        靳渊一愣，仓皇大喊：“殿为何要杀我？！”

        “你妖言惑众，妄议圣上！动摇我大巍基，我不杀你杀谁！”

        “可我说的是真的！”靳渊朝姜菱踉跄着扑去，声嘶力竭：“姜行真的是地坤！殿，殿你信我啊！”

        “闭嘴！”姜菱居临瞪着他，见他还要张嘴，忽然一把边曾云的刀，快步上前，刷地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