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
有时想想前些年,真是傻得无药可救,我都嘲笑我自己”
一语破徐薇薇所隐瞒的心事,她唐突地站起来,一幅被揭穿后的尴尬样
,已经无法隐瞒,她只能说实话,但
泪比话要快,几秒钟后,就已啪嗒啪嗒落
徐薇薇泣不成声,两红
湿
,扯着哑嗓哭嚎“
再多又有何用,他不记我一分好啊,只因我生昭儿时落了病
,这辈
再也不能生儿育女,给他生
但是令她牵挂的,真的只有东星社吗
徐薇薇低声劝“97将至,香港黑
人心惶惶,哪个能如从前那样耀武扬威,东星时运不济,其他社团也没见多顺当啊,您可不能拿您家来衡量东星,岂不是驽
比麒麟”
“您不可责怪自己,若论那些旧事,谁都有错,唯独您清清白白,这世再黑暗,也不能如此颠倒是非吧,您一腔
血,尽心尽责,已是仁至义尽,任凭谁都没法说您一句不好,如今东星日渐没落,还不都是…”徐薇薇急急安
,忽意识到提起了不该提的,赶紧闭嘴
徐薇薇懊悔极了,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讲,只好安着说幸好东星
基稳固,哪怕现在不尽人意,瘦死的骆驼也比
大呀,更何况洪兴不再与我们为敌,其余的小帮派也撼动不了东星的地位,所以尚未走到山穷
尽的地步啊
“我不要紧,你继续说,这些实话我只能从你这听见,虽然这些年来我和靓坤没断交清,但他素来报喜不报忧,连他自己的事儿都是,更别提东星,我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东星无恙”江娴手来,扫了
被
的手指,已然
起
泡,火辣辣的疼,可她觉着不过如此,毕竟心里某
正在剧痛,胜过
肉之苦万分
她仓皇低“没怎么,真没怎么,您想多了”
徐薇薇神慌乱“我…近日光顾着照顾孩
了,旁的事没
顾”
“这可不是最近一两天的新事儿,你岂会一问三不知,薇薇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怎么了”江娴紧盯她的反应
她话锋一转,吐字更用力“阿麟已被逐社团,与东星没了瓜葛,从而听不到一
上的风声”
江娴忘记手上还夹着烟,听见这话不自禁
紧拳
,冷不丁被烟
到,嘶了声,徐薇薇立即凑近察看“您怎的这么不当心啊,都
红了,哎呀,都怪我,就不该与您说这个,您…”
徐薇薇本想搪,但她一再追问,只好底气不足说已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自您走后,东星便像剔去了骨
,一蹶不振,三年来没什么喜事,烦心事倒是数不胜数,短短三年就失了九龙新界两大腹地,生意场
也关停了许多,从前您瞧见的盛世,早已一去不复还
江娴瞳孔一缩,没料到竟是这样,赶紧将她搀起“你快细说,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陪伴他也有十年了,还给他生了孩,你向来尽心尽责,频频为他的事业谋划
力,他怎么说抛弃就抛弃啊”
她摇摇晃晃跪地,伏在江娴膝放声痛哭“您生了一双慧
,哪个能瞒得住您啊,但并非阿麟离开东星,他好好的,二把手的位
坐得稳着呢,是我,是我和昭儿,被他狠心抛弃,与东星没了任何关系”
她说罢抬起,本想重新
支烟,无意中发现徐薇薇不自然的表
,又听见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不禁起疑“我哥这么大的动静,已
得港澳台黑
风起云涌,尤其是最受威胁的香港,可你怎么像一概不知似的”
“你说什么,日渐没落,为何”江娴烟的动作停顿了,那
烟明明没过肺,
却像堵上什么东西似的
越这样越有鬼,江娴眯着说你我相
多年,我怎不知你的
,你可不是只会吃喝玩乐带孩
,而且阿麟自知
脑简单,所以遇事常常与你商议,此等大事,香港都已经地动山摇了,你却毫不知
,那我怀疑…
风从树叶间穿过,带着清新的气息,江娴的长发被起又落
,这会儿来礼佛的人多了,前院人声不绝,她虽
僻静的一角,心却乱如藤麻,皱眉叹了
气“我不该
心香港,更不该
心东星,我知我逾矩,但又有什么办法,近期香港黑
大乱,靓坤忧得茶饭不思,可是说来好笑,他的忧,竟是我哥的喜,你一定知
我哥的新场
将要落成,可谓是司
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我夹在中间,前脚为靓坤担心,后脚又要称赞我哥英明,我都不清楚我这是
什么”
“不走到山穷尽就行了吗,社团要的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乘风破浪,步步
升,也是辛苦你了,费尽心思找词安
我”江娴烦躁地捂住脸,双手隐隐抖颤,明知事不关己,绝不该关心,可是怎么就控制不住,她跟着大狐狸
在台湾风生
起,殊不知东星竟一日不如一日,她从前投
的心血,全都付之东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