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的嘴还在动，可是程真渐渐听不清楚了。她觉自己的脑袋在蜂鸣，视线在扭曲。她只能看见她的嘴不停地动，并不知她在说什么。

林岚把自己的相册拿来给程真看，程真几乎看见了她各个年龄的照片，开心的，哭泣的，肆无忌惮的。跟沈仲南说地一样，她长得的确很像父亲，母亲也的确是个漂亮的人。

林岚忽然留意到她的异常，来到她边，摸摸她满是汗珠的额，握起她的双手。

“程小，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这件事，但是很奇怪，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我可以跟你说。我觉得你会懂。”

“哎呀，你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今天是程真与林岚的第一次见面，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二人似曾相识。林岚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恬淡温柔的外表像是藏着许多故事。

“认识这么些念，你还是阿南第一个带过来的女生。”林岚说。

“希望不要吓着你。我十六岁那年……被人-暴了……我为什么找了这么多人给我画画，就是因为我在他们上看不到交，他们不懂我。所以我才找到了你。我希望，你的画里，有我，有我的痛苦，有我的挣扎，有我的释然，还有力量……”

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天，沈仲南在楼车里等着。

程真努力地暗示自己，平静，平静，直到脑袋里的蜂鸣渐渐停歇。她的杯碎在地上，橙汁洒了一地。

背后谈论老板，她不太擅长，于是她只跟着笑了几次。

☆、第14章不自禁

程真拿回自己的手，“我没事，我只是有虚脱。有糖吗？”

“那我就先走了，我会随时跟你联络。”

适，碰见你真是缘分。”林岚说话间，笑意盈盈，应该是个温柔贤惠的人。

“请你一定答应我，不要告诉她。”

“沈总真是交友广泛。”

“很早了。我父亲和阿南是忘年交。要是照我父亲的辈分，我还得叫阿南叔叔呢。”

程真拽住她的手，“别叫他。我真没事，只是有虚脱了。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沈总，我不想丢工作。”

“别。”

林岚摇摇，显得有些遗憾，“阿南朋友很少。一般他的朋友年纪都比较大，有时候我觉得他暮气沉沉的。”

“啊没关系，我也不着急。”看来沈仲南早就将况讲明了。

“不用那个。你怎么了？我刚才看你脸苍白，手抖地厉害，还了一汗。”

林岚忽然话锋一转，程真觉得这才是她今天要说的重。

“对不起，被碎了。”

“你们很早就认识？”

程真喝一，觉灵魂渐渐归位了。

林岚望向窗外，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喝了一。

程真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轻飘飘的。

林岚焦灼地看着她，很不放心，“我去叫阿南上来。”

“有有有。”

“我也很久没画了，可能会慢一。”

林岚看她如此持，只好答应。

“有什么想说的，尽说，没关系，今天我就是来和你聊天的。”

“程小，程小！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程小？”

林岚抱过来一兜糖，剥开了一颗给她，还给她换了一杯。

她的嘴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