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两个行刑的女已经拖着毫无知觉的女人走了去。蔡雍走上前去给太后捶着肩：“东那边，不是也没事吗。”

“呵……”她自然只能巴着皇上不放。

这黄氏正是当年先帝留给舒湛的老仆之一，先帝一驾崩，就被太后找了个借撵到了上林苑。

“不必了，”太后皱着眉，满脸都是厌烦，“抬去，董氏行事不谨冲撞了我，着去慎刑司领罚。”

话已至此，蔡雍自然不好再一径劝解：“好在终究没大乱，永宁那边，娘娘看……”

“皇上今晚宿在那边了？”

“那是太恰好赶上了，若不是他呆傻夺了那碗汤，太妃喝去了，害得她永远不能有孩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是。”蔡雍垂帘，不敢去看太后脸上的冷意。

瑶姬是何等的聪慧，次日一听这谕，便知太后是在向东卖好。董姑姑已经死了，德妃她喝那虎狼药的事查无实据，她若是掀来，说不定还会让东于被动。

蔡雍听了这话，脸上团团的笑意来：“娘娘息怒，”却不是给董姑姑求，“些许小事，没得气坏了。”

想到此，太后便一阵后怕：“你说说，这法该有多蠢？她以为现在还是当年皇上最她的时候？什么都任着为所为，就算要手，也不该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法！”而且还是用慈和的名义。

太妃嫁到28（H）

打定了主意必要将那对母给分化，太后沉片刻，又：“蔡雍，明儿一早你去东，传我的谕，就说董氏无状，当不得领事女的职衔，东既差了这么一个缺儿，把在上林苑的黄氏调回来，总领其事。”

“娘娘，”了夜，本不该在后廷行走的蔡雍却站在一旁，示意膀大腰圆的女揪着董姑姑的发将她扯起来，“昏过去了，是不是继续打？”

“白芍，”她吩咐，“领几个人赶紧去给黄姑姑打扫屋，再去知会家里一声儿，让娘过几日

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扩张势力，慈和不好再动手，正是扫除东那些钉的好时机。

还休，心里对他有深深的意，哪天能够忘记。【傻鹅可以说闷得一批了

这个侄女，其实太后向来是瞧不上的。又蠢又沉不住气，若不是得了皇帝喜，又生了三皇，她怎么可能扶着那个蠢货走到现在。

“她和江儿到底是母，”太后想到李家和三皇，还是得把德妃保来，“不过江儿也该知知，他的好娘亲在背后给他添了什么乱。”

董姑姑已在慈和挨了五十杖，再去慎刑司领罚，绝计活不过今晚。

砰的一声，太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我看她这是要我死！”

虽然已年近六旬，但太后一向保养得宜，只是今晚约莫气着了，烛光映在她脸上，显得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容竟了几分狰狞。

且不说东因为太忽发急症正纷纷扰扰，此时已是深夜了，慈和里也一样灯火通明。

太后坐在上首的敞椅里，面沉凝地看着在地的女人。董姑姑的半全是血，血迹透过衣料浸染来，那雨过天晴的鲜亮泽沾上了大块大块的污渍，从刺目里透颓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