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游戏”，可舒湛明显不喜那种“游戏”，冥思苦想了半天，看着天又黑了，瑶姬只好破罐破摔，拉着傻太坐到床上：“殿，想看小人书吗？”

“昨晚的事，我都听崔嬷嬷说了，”倚在明黄的椅袱上，皇后一脸的慈眉善目，”事虽然不能怪你，但为人妻者，为夫分优是本分。人之事，又是关乎传嗣的大事，太后心疼你，不好你，她老人家没说的话，也就只能我这个母亲的来说了。”

“我不游戏，”舒湛皱着眉，“你让开。”

“不想不想不想，”舒湛一连答了三个“不想”，他似乎不耐烦了，“你真啰嗦，我不喜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哼。”

“就是这个了，”嘀咕了一句，少女把图册递到舒湛前，“看到小人书了没，我们现在就要用和他们一样的姿势来游戏。”

这个答案乎意料，瑶姬顿时急了：“是很好看的小人书，保证殿从来没有看过，想不想看？”

瑶姬气不打一来，她这么费心费力的，究竟是因为谁？左右屋里再没有旁人，傻太是想看也得看，不想看也得看。

十二岁那年傻掉，说不定反而是救了他的命。否则他一个孩童，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又不喜他，如何在云谲波诡的后活去？

被德妃当众落了面后，皇后面不改，脆让其他妃嫔都回去，不必去给她请安。只是瑶姬为新媳妇，却不能现在就回东。

去东什么，自然是要验瑶姬的落红了。憋了一肚气回到东，咬一咬牙，瑶姬让陪嫁来的白芍找了压箱底的图。

这还是嫁之前方夫人特意给她准备的，不止一副，而是整整一大册，姿势多样，连地也各有不同。大概是方夫人也担心女儿会遇到这种难，不得不连图也心准备。瑶姬打开一看，倒是不脸红，只是疼——要如何哄骗舒湛合她？

只是他傻掉了，于所有人来说，这一生也相当于失去了价值。他固然是锦衣玉，甚至连妻都有了，但这世间真正尊重他关心他的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了罢。

连带着瑶姬为他的新婚妻，也要被皇后磋磨。

“你是个好孩，你的难，我也知，”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太是孩脾气，好好哄就是了，明儿一早，我会让崔嬷嬷去东。”

“小人书……”傻太却不像一般的孩那样听到小人书就兴致昂，他已经在女的伺候梳洗完毕，上只穿着中衣，不知为什么有警惕，“不想，”他抓住被，“我要睡觉。”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瑶姬没有尽到妻的责任，又抬太后来，显然是要拿瑶姬。偏偏瑶姬还得着鼻认了，低眉顺地轻声：“娘娘说的是。”

“看完了就让你睡觉。”她抓住舒湛的肩膀，趁他不注意将他推倒在床，双分开一左一右夹住他的腰，牢牢地将他制在了。哗啦啦地翻到图册第三页，只见那纸页上画着一男一女躺在芭蕉树的长凳上，男人在，女人在上，正在用女上位的姿势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