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停留在当前境界上，此生再无望更一步。

此时段争竹话里的微妙意味让她不得不多想，以生气为祭礼，这是门的法，这种法确实有效，可要付的代价无疑是。

只是奇石自降世后一直陷沉睡，无法发挥自大的力量，凌霄派众多大能殚竭虑，甚至联合门其他门派商讨，终于议了一个可以将奇石从沉睡中唤醒的法。

事的转机现在四多年前，据门中一位修士在手札中记载，庚辰月戊申日，九天有天外奇石降世，山川震动、星河翻涌。那块所谓的天外奇石兜兜转转落在了凌霄派手中，经过多年研究，凌霄派确定其能改变天地法则，打破那个令无数修士之骨，又畏若猛虎的罡气层。

灭杀百万凡人，凡人的神魂固然如同萤火，但萤火一多，以量便也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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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言巨大，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算数的，"段争竹淡淡，"能改变天地法则的至宝，要想将其唤醒，需要付的代价不可谓不恐怖。

至于门如何选择，"段争竹笑了笑，看向瑶姬，"友以为呢？"

“门，已经从源上腐烂了。”

既无慈悯，从理的角度来看，一个修士就能毁城灭国、移山倒海，十个元婴大能的命，当然比一百万个凡人要重要。改变天地法则，能让此方世界再无罡气之困，从长远看，是有利于千秋万代的事，不能说如此选择的人只是为了私心。

当时的门有两个选择，一是选十个元婴修士在祭礼中殉，以他们大的神魂炼化生气，这是靠质。

瑶姬的双唇开了又阖，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都不想说，可又有满腔言语，最终那无数压抑与愤懑也只是化成了无奈的一句'当然是...“后者。

凡人如蝼蚁，纵使将要牺牲的凡人有数百万之众，可如何比得上位于天最端的十个元婴修士。

可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修们被赶尽杀绝的理由。正如神秀所思所念那般，众生平等，这众生，既包括凡俗之人，也包括曾经作威作福的修们。能决定他人生死的，不是任何一个人或者机构，曾经生杀予夺的修们不能

上万年的统治让门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肆意，同时，从他们刚降生时就开始的潜移默化，也让所有门中人都形成了一个观念，天至公，既不怀险恶之心，也无慈悯之意。

瑶姬不由地想到神秀曾经说过的话，那时候，她没有反驳，不是她不想，而是无法反驳。假若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原而不是她，恐怕这个名叫瑶的女，也不会觉得这种选择有任何问题。

可为此要牺牲百万之数的无辜人，何尝不是一种可怕的冷酷。

那就是以巨大的生气为祭礼，辅以凌霄派生生不息，万始发的法门将其力量激发。

她虽然有原的记忆，但原自从突破到元婴境界后就一直在外闭死关，而凌霄派确定这个祭礼时并未告知她，所以她不知。等后来她顺利关，凌霄派已是连山门都快被攻破了，自然不知此等隐秘之事。

听到这里，瑶姬只觉心一动：“巨大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