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有一没一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只是觉得……我们难得有这么和平的时刻，不较劲，不伪装，很友好。”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混，人渣。”他双目直视前方，说得轻松而无谓：“可是人渣也有人的权力，不是么？”

“你听见了吗？”他吻吻她的额发，像吻一块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她想她应该恨他，可是恨太费力，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他却隐约地笑了：“不是否定答案,那就是有。.d9123.”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绝望，绝望到，甚至一度绝望到拼命对自己否认对他的，然后花了漫长的五年去加固这个概念：是的薄晓微，你不他，那只是年少无知的迷恋，难你为它付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她曾经每天默念成百上千遍，像个邪/教徒一样虔诚专注于眠自己，她以为这样她才会恢复，才会壮大，才会无不摧——

可现在，他却用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瞬间瓦解了她苦心五年铸就的堡垒，让她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话。

这个男人何其残忍。

“怎么，怕我去了还缠着你，所以扔颗糖衣炮弹给我？”她故作无所谓地反击：“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不会陪你地狱的。”

她深埋着，借着黑暗悄悄抹掉弱而耻辱的泪，语态因而带着掩饰的攻击和嘲讽：“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我所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我？”

“我你。”

“你笑什么？”她幽幽发问。

“晓微，”

她着实愣了一，转而觉得他真是发了疯，语气不由得咄咄人起来：“你觉得呢？”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眸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我吗？”

他调整了一礀态把她揽得更紧，的唇夹杂着炽的呼印在上她的额，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分开，时间像是忽然静止，他迟迟没有别的举动，她却总觉得他似乎在酝酿什么，因而居然有了隐隐期待——

她简直气急，虽然前一刻还打算和他和平地共度生命的最后时光，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怒火中烧，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气的并不是他，而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她很累，不想再费心和他斗嘴。

咬着她原本定无比的意志，那遥不可及的夙愿，相较于此刻手可及的温，忽然变得微不足了。她的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他的眸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我吗？”

34

“嗯？”她闷闷应了一声。

石暮尘，我上辈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就注定要死在你手里呢？

他说得好像一句叹息，这让她一度以为是幻听，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笑话，却无法自抑地呼哽住，底发——

她无意识地靠他更近了一些，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闭上不再动弹。他却忽然轻笑声，着微薄的意。